这个问题是非常严重的,这代表身为天师的我,其最为强大的后手已经被破。
柳仙放下装满酒的小瓷杯,问道:“你那独门秘术到底是以何物为基础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独门秘术,都需要以固定的阵法来进行维持,就像是汽车需要加油一样。
如果说我是一辆汽车,那么秘术就是汽车的发动机等零件,道行则是汽油了,而这独门秘术,相当于这辆汽车在没有油的情况下,能够切换为电车甚至是气车。
所以说一位天师真正的后手,不是自己的门派,也不是所谓的帮手,而是这招能够在紧要关头保命的独门秘术。
我都还没来得及和柳仙解释,更让我惊讶的事便是接踵而至,因为我隐隐约约察觉到,我自己身上似乎是瞬间少了一股劲。
狐仙、黄仙、白仙、柳仙和灰仙,这五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妖王,可是超越我们认知的存在。
故而他们也感受到眼前的我,在瞬息之间吧便少了一股气,而这便是天师的气,也是赋予我胆量的劲。
柳仙身材有些清瘦,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柳仙双眸散发出的狠辣,却是让人不寒而栗,浑身更是自带一股冷冰冰的气息。
东北五仙的风格都各不相同,狐仙是五仙之中唯一的女性,兴许是出于爱美的心理,故而她的脸蛋看似也才二十岁。
而穿着超短裙和短袖的狐仙,与捂得严严实实的黄仙则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贼眉鼠眼的灰仙居然桀桀笑道:“嘿嘿~李天师啊李天师,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啊!”
我对付妖怪的次数可是不少,故而我相信也有一些妖怪是东北五仙的后人,甚至是东北五仙的姻亲。
但我却没有搭理灰仙,因为我的脑海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世间所谓的帮助,除了来自于强者对弱者的怜悯,以及亲情友情爱情之外,便只剩下了互助。
你帮我、我帮你,前提的条件是双方要有一个差不多的实力,而五仙在东北能呼风唤雨,一声令下众妖莫不臣服,而我则是当今的九大天师之一。
故而没有被剥夺天师称号和气运的我,是有资格与东北五仙平起平坐。
可眼下我却被剥夺了天师称号,独门秘术也被破解。
我开始担忧东北五仙此刻会不会心生他想,毕竟眼下的对五仙来说,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白仙精得跟猴一样,一看我的表情便知我在想啥。
故而白仙遂出声道:“你且放心,俺们这疙瘩的人最仗义了,说一那就是一,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等你了!”
白仙这句话我总感觉有点耳熟,后来我才想起,当初郝一建自己一个人留在酒店里,我前往城隍庙找城隍爷的时候,那时一位摩的师傅也是这么说的。
柳仙则是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你就放宽心吧,既然我们当年敢对你许下承诺,就不会违背,你若是不说出你的一切,我等又要如何帮你?又如何去分析呢?”
五仙山的顶峰处,是一处面积约有四百平方米的草地,鲜花点缀的中间处,则有一株庞大似撑开的雨伞形状巨树,而树下则是一张石桌。
东北五仙的地盘各不相同,故而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齐聚在此,除了促进感情之外,也是在为各自族人的未来进行谋划。
而我则是好一阵纠结!更是好一阵的思想斗争。
我知道柳仙是为了我好,但我的独门秘术若是真的说出来,以柳仙这种嫉恶如仇的妖王,也不知会不会原谅我。
最后我直接抢过柳仙面前的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借着酒意壮起胆子,道:“我的独门秘术,是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自身的伤势,只要不是致命伤的话,我这独门秘术就能为我疗伤,这一点你们都是知道的!”
当年我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的时候,我尚未成为天师。
但后来当我道行足够高深的时候,我便悄悄回了一次曾山村。
那时候我发现村子里的风水、运势和五行,都是属于万中无一,且还是无可挑剔的。
那时候我爷爷奶奶也才逝世不到半年,而一个可怕的想法也就在我的脑海中诞生。
后来我挖开了我爷爷李武溪的坟墓,用我爷爷的尸骨为料,和棺材为风水缸,并养了一条风水鱼,只要此鱼不死,我不管受到多严重的伤亦也不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任何秘术都会有后遗症,尤其是你这种已经近乎逆天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