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家二子杀人!那女子家畏惧东王名声,不敢报官!”
书生摇动折扇辩解:“并非如此,那女子也不是一般人,她乃是退隐的安阁老家小孙女,也是安阁老最疼爱的孙女。”
“安家女子是刚从京都回来,在阳江上意外遇见东王二子,上京城到东都,走水路要两天一夜,她一天一夜就回到东都。”
“说不定,是在上京城水土不服,身患疾病,着急回家,谁知道在路上遇到仰慕她的东王二子,正好……正好病发了!”
愤怒武夫提起小锤,指着书生脑门:“你这书生,到底受了什么恩惠,要一直帮东王二子说话!”
书生诚恳回答:“恩惠?自然是有的,我家庄子就是东王家的,他收租比一般人家少了三成,我家才有银子,送我读书。”
“待我考上童生,东王更是免了我家租金,后来我考上秀才,东王更是派人招我入东王府下私塾读书。”
“我相信东王是好人,东王二子也定然不是坏人!”
愤怒武将放下小锤,冷哼一声:“你这书生,虽是非不分,但也是知恩图报之人!”
“不过,那安阁老家死了人,他就没有上京告状?”
书生无奈摇头:“告了,绣衣卫都去了不少,可不见成果,这些酒……”
“嘘!”说起绣衣卫的名头,连一旁坐着天不怕地不怕的青衣小官,也觉得大夏天有些冷。
他挥挥衣袖站起:“书生,你好好考试,莫想这些,特别是,那些人的事,莫要提!”
“为何?难道,他们人如鬼魅,还能听到咱们讲话?”书生不解,他不是官场人,自然不知道绣衣卫那些无孔不入之人的可怕。
“噗噔!”四周寂静,无数眼神落在驿站之外那张桌子。
叶刘京尴尬弯腰,捡起鱼龙使的铜牌,塞进怀里,环顾四周开口:“你们聊,你们聊!”
他牵马车离开。
驿站里,诸人目光对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阵风沙吹过,所有人哆嗦一下,提着行李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叶刘京坐马车上离开。
他歪着脑袋看着一点都不着急的王三正,开口询问:“大人,咱们去东都,正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对!”
“所以,大人才一点都不着急!”
王三正拉住马缰绳,对他点头回答:“这件事,传到咱们衙门里,就跟那群家伙知道的差不多。”
“可他们不知道当年皇上登上皇位,可有东王不小的功劳,陛下跟他兄弟情深,曾言‘吾不可远离东王’,所以东王才封在东都。”
“而安阁老……曾是太子的授业恩师,他出上京城时候,太子以弟子礼,跪拜送别!”
“这事不大,可别人处理不得,而咱们绣衣卫却又没办法处理。”
叶刘京了然,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是未来的皇上,绣衣卫依附皇权存在,无论处理哪个都是犯错。
“那不对啊!照你说,案子很简单,咱们去就行,又不是剿匪,为何要重甲营的人也去!”
王三正扭头看一眼轿子,叶刘京掀开轿子帘,脑袋探进去,再出来说道:“睡了!”
王三正这才望着东都开口:“因为,刚开始去查案的蟒袍使死了!”
“死了?”叶刘京睁大眼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