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鱼龙使无奈叹息:“叶兄弟确实是无罪之罪,当日山上情况,咱们虽一直在山下守着没有上山,可都看得明白清楚。”
“叶兄弟一个八品鱼龙使,那种情况下,能活下来已经是运气好,要你抓玄教贼首,这不是难为人嘛!”
“上位怎可用这种理由来定你罪。”
叶刘京叹息:“唉!这也是吾的命,是我高看自己,只想立功,却忽略自身能力。”
马鱼龙使更是悲哀:“我听从上京城回来报信的兄弟说,昨日上午,皇宫门刚打开,就有一队内卫出宫门,去咱们衙门叫人,要来东都抓你!”
叶刘京点头:“王大人,也跟我说了,我就是因为如此,才难掩悲哀。”
他摸一把脸,更显得悲伤。
他就是在演,告诉所有人,为皇帝效力没有好下场。
只要皇帝敢杀他,叶刘京就是大家的下场。
人的口水没有攻击力,可聚的多了,也能淹死人。
悲情英雄,最能引起他人怜悯,特别是长寿山上,二百重甲营死伤大半,叶刘京以八品之身存活下来,奋勇阻杀玄教众的消息传出去。
人们看见他的勇猛,更能感受他的悲情。
毕竟他的罪过奇怪,说有就有,说无也无,必死却也可以不死。
这些全靠上位的心情。
大武国皇帝最大,可朝堂并不只有皇帝的声音。
他要想位子稳,也要听听别人的话。
叶刘京早年混迹江湖看得最清楚,江湖为什么这么多大侠。
不都是这些大侠下手之前,先找些说书人,向对方身上泼脏水。
对方脏了,自己干什么都是干净的。
他不能再当一个不重要的人了,他要让自己变得重要。
重要到,谁想动自己,必须考虑考虑后果。
马鱼龙使无奈叹息:“那可是一百玄教邪人,谁上山能取得如此成果,要想留下他们,咱们绣衣卫衙门除了,几位青龙使,其他人谁又能做到?”
张鱼龙使奇怪摇头:“我咋听说,那天山上有两百多玄教邪人?”
“你们都错了!”大门外,王三正甩着大肚子从门外走来。
他撇撇嘴开口:“我一直守在山下,明明是三百多玄教邪人!”
两位鱼龙使躬身见礼:“见过王蟒袍使。”
“不必多礼,衙门里都是见人起高楼着急去贺酒,见人高楼倒着急踩一脚,似你们俩这样见叶刘京出事,还能上前送一碗汤的,也是英雄。”
两人低头,自豪同时,脸也有些羞红。
“我俩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张鱼龙使无奈开口。
马鱼龙使着急询问:“王大人,您怎么来这,难道是要抓叶兄弟的人来了?”
王三正摇头:“还没有,听掌风所的人说,他们走得极慢,按照正常流程,绣衣卫出外抓人,紧急程度,也就比八百里传信慢一些。”
“正常赶路,东都到上京城,不过一天路程,走得慢一些,也就一天半。”
“昨日上午他们出上京城,晚上不仅没有赶路,还在野外休息,今日天亮才又赶路,慢慢悠悠的,不像出来抓人,倒好像出外游玩。”
马鱼龙使也怪异点头:“确实奇怪,他们这样子,好像在等什么!”
两人想到这,再看王三正闭口不言,突然明白什么。
他俩对视一眼,见礼拱手:“我俩衙门里还有事,先退去了,王大人,叶兄弟,你们聊。”
两人退下后。
王三正看四处无人,才开口询问:“我现在更佩服你小子了!”
叶刘京拱手,奇怪开口:“大人何出此言啊?”
“刚刚那两个家伙不是笨人,有一件事,他们说对了。”
王三正兴奋开口说道:“上京城出来的家伙就是在等人。”
“今天早上,从上京城出来的兄弟传来消息。”
“昨天下午,国子监一群学子听到东都的消息,知道你这位大英雄破了案子,还要被人拿下。”
“纷纷为你打抱不平,要求陛下恕你无罪!”
王三正靠近他,小声开口:“会不会文刚知道你的事,找了刘武,求太子帮忙?”
叶刘京则一脸愤恨:“这是谁要害我!”
“大人,这事肯定不是小武哥做的!”
叶刘京对刘武的心智城府,从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