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甲字号大人的命令?你真不怕,我说出去,让……”
乔怀脸上神情变化,绣衣使内部阶级森严,有王三正这个乙字号绣衣使开口,他的话哪还有人相信。
他无奈低头,跪在地上大喊:“送王大人!”
“哼!乔大人客气了!我当不起的!”王三正大步离开。
乔怀心怀恨意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未站起,一道黑影遮住他面前阳光。
叶刘京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表情说不清:“大人,我走了!”
“你大胆!”乔怀愤怒大喊,他想不明白,一个阶下囚,什么东西敢在自己跪下时候,站在自己面前。
他这是让自己跪他?
叶刘京微笑点头没理会他,快步跟上王大人。
王大人跟人说话,他就在一旁等着,王大人进书房,他在门外站着。
小院子里七拐八拐。
王三正突然回头:“你小子,好大胆子,利用我不说,竟敢让鱼龙使跪你!你真不怕死?”
“利用?您明察秋毫,肯定一早知道我的事情,不过是借这件事,出出恶气!”叶刘京诚恳回答。
“聪慧,聪慧,可你得罪死他了,以后在京都日子不好过啊!”
“大人,我不得罪他,他就能放过我了?”
“哈哈哈!嚣张!嚣张!你小子果然是个有趣的人!我手下就缺你这号人!”
王三正指着远处大门,丢给叶刘京一块黑色榕树牌子:“从这出去,就能出绣衣使衙门了,这是绣衣使缁衣的牌子,今晚入夜,拿着牌子去东市的教坊司,找一位提灯所的鱼龙使。”
“多谢大人!”叶刘京接过牌子,郑重拜礼。
“嗯!好好干,干得好,留在我绣衣使当一个缁衣,也是不错的前途!”王三正转身离去。
叶刘京手里紧握着牌子,缓慢向大门走去。
到大门口,他对两位缁衣门卫露出牌子,两人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让他离开。
叶刘京微笑地走出大门,低着头没走两步,差点被奔跑的老人撞倒。
他看着面熟的老人,好奇询问:“老人家,你这是去哪?”
老人拱手:“是小先生啊,多谢你在中街扶老朽一把,要不然我就真起不来了,我腰病犯了,正要去拿药!”
“那您走错了,拿药去东市,那边是菜市口!”
老人手里拿着破碗,大笑道:“正是去菜市口,那边今日杀人,听说是一个姓周的贪官,该杀这些人都该杀,小郎君,我先走了!”
叶刘京顺着他离去的方向看去,那边围着一群人。
他脑门一凉,下意识抬头,看见一只鸟飞过去,张口就骂:“该死的鸟,你大……”
他转头瞬间,看见人群中一道血柱划过,他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刚刚看见的是不是周境的脑袋。
叶刘京眼睛眨眨,脑袋没看见,可他看清楚自己手背,原来刚刚不是鸟粪,是一滴血
风萧萧兮。
叶刘京抬头,看着面前大树,书上半片残叶,快掉未掉,随风无奈摇动。
他低下头颅,手里摸着那片代表缁衣身份的黑色榕木,无奈叹息:“娘啊!京城大,孩儿不知道,能不能住下来,我要是被人赶出京,求您老人家别骂儿子无能!”
想到此处,他歪着脑袋重重甩头:“怕个球,我当归镇镇长的儿子,怕什么!大不了回家继承,家里的几栋房子,几亩地!”
想到家里养的大黄,现在应当还在村口窝着等自己回家。
叶刘京晃晃脑袋,大步走开。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上京城大,居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