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刘京丢掉手上瓜子皮。
他说话节奏慢慢快起来,刚开始用嗑瓜子的方式,让大家放松。
现在他要说的话,可就让诸位大人后背发凉。
“安望溪已经死了,周擒虎在东王府,我们接触不到,这件事的真相,我们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那我们只能自己试着猜猜!”
“他们说这个秘密,肯定不能让外人知道,又不是私事,那就肯定是公事!”
“公家的秘密!”
苏和风两只眼睛睁大,他畏惧这个叶刘京,这么聪明,怕不是已经猜出结果了。
张赵两位大人,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常,还有些期待。
王三正转头看看叶刘京,又转头看看诸位同僚。
他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明白这个场面了!
不是!到底谁是大人?
金护国端起茶杯,没喝又放下:“你继续说!”
叶刘京再拱手,此刻话没到嘴边,却已经到诸位大人心里。
他明白,这个秘密自己必须要说出来,大家都知道,那自己才没危险。
为了前途,更为了某些说不清楚的理由。
他决定,拼了!
“楼船外有很多仆人,要真是周擒虎杀人,那他最应该做的……”
赵抬云横手,开口:“杀人灭口!”
“你小子说得有道理,东王家的人,没有一个下手软的主,安望溪死的地方,说是穿东都而过的阳江。”
“实际上,离东都还远,那地方偏僻,河流汹涌,真杀光所有人,再做成河水吃人的表现,也不会有人发现。”
张车归好奇开口:“那万一,是周擒虎那些人,杀不了他们呢!”
苏和风摇头解释:“不会,据安阁老家的下人回禀,周擒虎出楼船时候双手是血,他似乎被吓傻了,并没有要杀人的想法。”
“反而不停念叨,玄教两个字!”
叶刘京点头上前一步开口解释:“所以,周擒虎从一开始就没有杀人的理由,之后更没有激情杀人的动作!”
赵抬云抬头盯着叶刘京,上下打量:“你小子确实聪明,这颗脑袋,跟我们只知道动武的,就是不一样,竟然从两人关系分析出这一点!”
“不过,这些我们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我们清楚,不代表就能说清楚。”
“安阁老家无一人相信,还每日带着棺材,来堵咱们衙门的大门,偏偏他们头顶陛下钦赐金令牌,大街上人多,一时间咱们真没办法动他们。”
“这才,只能这样查下去!”
事情好像清晰,又好像变糊涂了,一切转个圈又回到原点。
叶刘京将手上端起茶杯放在桌子上,摇头慢慢开口:“不,这一点,并不是没用,只要知道周擒虎不是为了杀人,也没有杀人,接下来的事,才好分析。”
“因为……人死了!”叶刘京手指按在桌子上,跟随他的心跳,在桌子上敲出声响。
“他没想杀人,人怎么会死呢?自杀?不可能,安望溪没有自杀的理由!”
“所以,玄教的事,就一定是真的,又或者说,那个狭小的房间里,好像还有第三个人!”
他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划过,眼神犀利。
这一刻,四位蟒袍使大人,似乎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青龙使的压迫感。
金鳞岂是池中物!
这年轻人不简单。
王三正心里打嘀咕,回头要不要找个时间,把叶刘京送给自己的东西,再送回去。
不说这小子的脑袋瓜,单说他的气质,以后若不被人杀死,蟒袍使怕不会是他最后的结果。
叶刘京深吸一口气坐下,大殿里安静,只有他一人的说话声音。
“那么!我们假设,这个房间里真有这个人,他是不是玄教的,我们暂且不知道!”
“他是来干什么的?”
“砰!”叶刘京脸上挂着神秘笑容,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好似在拍惊堂木。
“上一回书,我们说到,安望溪和周擒虎谈论的是公事,而第三个人又出现在这个说公事的房间,是不是可以说他跟这场公事有关系。”
“又或者说,他想跟这场公事有关系?”
苏和风奇怪扭头,看看叶刘京,又看看青龙使:“这场公事?是什么?”
张赵两位大人,也在等着叶刘京继续说话。
或者……是在等着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