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县令只顾摇头,他现在要是不摇头,以后能不能保住脑袋,还是二话:“可,百姓嘴里实在没有银子了!”
叶刘京突然奇怪询问:“百姓需要银子吗?”
游县令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不然怎么会面对这个傻子问题:“百姓……难道不需要银子?”
“需要吗?”
“不……需要啊!”
叶刘京奇怪反问:“他们要银子做什么呢?”
要银子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摆在游县令脑门上,他想了想,实在是没想出来,不骂上官还能回答这个问题的说法。
若不是大武没有人敢冒充绣衣卫蟒袍使,他还真想扒开叶刘京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可,游县令没这个胆子。
他只能垂头丧气,憋屈回答:“大概……百姓大概是要银子买吃的吧!”
这下上官不会有疑问了吧!
正常上官,确实不会有疑问,可他偏偏面对的是叶刘京。
叶刘京看着他,面色更加疑惑:“买吃的?他们不是有地吗?地里不是能直接长出来吃的,长出来直接吃不就行,还用得着买?”
“是……倒是这个道理,只是……”游县令憋屈啊!
当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面前这蟒袍使到底是哪来的酒囊饭袋,连这个问题都想不明白。
何不食肉糜?
这是正常人,能问出来的话?
游县令忍住委屈,细声细语地引导:“主要是,现在地里种的都是増血草,増血草更值钱,对百姓更好,他们有钱能买更多东西!”
叶刘京好似恍然大悟:“有钱,才能买吃的?”
“是这样,大人!”
“那他们现在买到了吗?”叶刘京脸上表情突然收起,冰冷地看着他。
“他们有了银子,就没有挨饿了吗?就吃饱了吗?”
连续追问,逼得游县令脑袋乱成浆糊,他不得不低头回答:“暂时没有,怕是百姓没有努力吧!”
“这么多年,粮食一直都是这个价格!”
游县令来了勇气,确认自己的想法,声音也大了起来:“对!粮食价格没变,百姓却一直吃不起,肯定是他们这些年没有努力。”
“属下觉得,这个问题,要问问那些挨饿的百姓!”
说实在话,要不是叶刘京还准备继续骗他,真想当场赏他几刀。
他看游县令的贱样,想抽他巴掌的手,也收回来。
实在是怕这谄媚小人,借机舔他的手。
“我觉得你说的对,那咱们逼他们一把,逼他们努力,把今年的税银也提高!”叶刘京还在鼓励他。
两人一个装糊涂,一个揣着明白假糊涂。
假糊涂的游县令还是忍不住开口:“可,这样死的百姓就太多了!”
“你不是说他们不努力吗?咱们帮他们努力还不好了?”
游县令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毕竟,百姓挨饿时候,本该填饱肚子的银子,去哪里,他比谁都清楚。
别的不说,就刚刚那一小块墨水,就够一个村的百姓吃上几个月了。
游县令墨水没了,他们能不挨饿吗?
只是现在这话,游县令是万万不敢说的:“那……那代价太大了!”
叶刘京奇怪询问:“那该怎么办呢?咱们不能逼他们,他们还买不起,难不成真让地里长粮食?那不是耽误百姓挣钱嘛?”
游县令重重拍在脑袋上:“您看我这个脑子,我都忘了,地里会长庄稼,我真该死!”
“你是该死!”叶刘京说话,不带意思情感。
“大人,要不咱们折中!”
“怎么取中?”
“我倒是有个既要全部银子,又不要百姓饿死的办法!”游县令羡慕自己有个聪明的大脑。
叶刘京端坐椅子上,与洪冯对视一眼,目光齐落在游县令身上,冷静开口道:“你来说,我听着!”
游县令在后堂,一步一重落脚,走着开口道:“其实,上面已经很多年,没有直接收税银了,他们收的都是増血草!”
“増血草是有数量的,种下去多少种子,就要收多少増血草。”
“可这中间,也是有损耗!”
任何东西,一沾上损耗,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有时候没有损耗,也能凭空变出来损耗。
游县令继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