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岂不是让叶银城得意猖狂,一刀岂不是前途尽毁了?”
白一刀哈哈笑道:“从慕容前辈家出来以后,一路上我就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我白一刀身败名裂源于刀魂的魔性,这个错已经无法挽回。叶银城利用我所犯的错让我身败名裂,这是奸诈之徒普遍的手段。尔虞我诈,江湖就是这样,只怪我自己的不幸。一路上,我才想出要还叶银城一击。杀叶银城的方法绝对可行,不过只是我一个人去干。我杀了叶银城,大哥你就把我抓回圣地立斩不赫!武林罪人这个千古骂名,我愿意承受,心中有正义我就死得有价值。武林同盟秉公办事为朝廷杀了我这个罪人,就不会开罪朝廷。可惜在西樵山时,我因一时悲痛,没能想到这么深远,让叶银城苟活到现在。”
白一剑与凌云翼震惊非常:这算什么想法?白一剑道:“不可以的,大哥不希望失去亲弟弟。一定还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白一刀长笑道:“大哥,我也知道我们兄弟情深。但事到如此,武林的前途与弟弟的前途都要寄托到你一个人身上。弟弟已经没有了前程,杀叶银城就算是我为武林正义尽的最后一份力。阿祥曾说过,只要我们是兄弟,即便有一天,你亲手一剑把我杀死,我也不会怪兄弟的。”
白一剑紧抱白一刀,英雄泪下:“可是我怎么忍心呀?”白一刀含泪笑道:“当时你也是这么对阿祥说。好了,就当弟弟一生所求,听弟弟这一次。”
谁道好汉流血不流泪,我说英雄热泪最铿锵。白家兄弟同声大笑,白一刀道:“我们兄弟相信凌大人,请保守一刀这最后的秘密。告辞!”一道电光闪去,白一刀呼啸远去的笑声显得十分悲壮。
云南元江府,杀气腾腾的白一刀出现于人群之中。杀气横溢,身体四周五丈范围内,行人无法靠近。人群一片轰动,白一刀缓慢移动脚步,身躯异常突出,行人无不惊惶避让。白一刀这一着彻底地毫无保留,杀人狂魔就是要突出的狂。
突然一队人马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从白一刀面前走过,他们高声吆喝喊道:“不为名利,洁身凛然,有违于此,立斩不赫!天公地道,中原武林,怎敢包庇?
杀人妖魔,狗屁盟主,立斩不赫!”这队人马边喊边来回走动,队前高举的正是银城旗号。原来叶银城唯恐民愤的力度不够,又怕中原武林会包庇白一刀的所为,故而除了调动各地官府张贴檄文之外,还动员各地银城分坛弟子大肆宣喊武林的宗旨,目的势必置白一刀于死地。
白一刀现在可没有什么顾忌,目标只有杀了叶银城,所以他立刻狂怒一声,闪电冲上前,哈哈大笑道:“不错,我就是杀人妖魔。看刀!”白光暴长,原地一式“九霄云外”,刀气爆炸,几乎同一声凄厉惨叫,银城那一队人马整片中折倒下,拦腰刀斩,立时满街鲜血。幸而一刀的刀气没有伤及无辜路人,但街上群众惊恐成团,失声哭喊。光天化日,当街杀人的恐怖妖魔,谁不恐惧?人群中,一位徐老半娘手执一柄夜叉鱼刺跃出来,对白一刀怒道:“好个狗屁盟主,真是杀人妖魔。蓝天碧云原来是这副德性,中原武林各派真的瞎了眼!”
白一刀冷喝道:“你这可恶的泼妇,报上名来受死!”
那半老妇人哼道:“老娘就是银城云贵分坛的坛主。天下无敌的碧云刀自然不会注意老娘这样的小人物。”
“银城,又是银城!”白一刀暴怒道:“叶银城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否则见一个杀一个,银城弟子都将成为白某刀下游魂!”
半老妇人大笑道:“想不到堂堂武林盟主竟会出言恐吓这么卑鄙。城主说要铲除你这妖魔,果然没错!”
“废话少说!”刀光一闪,半老妇人举起的精铁鱼叉刺也要从中剖劈开来,一声惨痛尖叫,血光飞溅,半老妇人执刺的右手带臂掉落地面。白一刀喝道:“带路!见不到叶银城,你就得为白某祭刀!”一柄有形气刀不知何时已经紧架在妇人的脖子上。
半老妇人痛苦难忍,性命攸关,咬牙苦道:“算你心狠手辣,跟我来。我们城主必会除去你这个恶魔。”
云南石林,美名远扬,雄伟壮丽,处处奇观。想不到银城的分坛会隐藏在这样的地方,白一刀还发现这如剑林立的石块中竟然蕴涵着高明的阵法。穿三走四,不知绕了多少拐角,白一刀不禁喝道:“秃那妖妇,叶银城变成石洞妖怪了么?到了没有?”突然,前面领路的那半老妇人快速闪入一怪异石峰后面,笔直的石峰挪移了一个方位,白一刀眼前的景象大为变化。四面八方的石峰忽然聚拢,围得密不透风,平面如镜的石面均透射出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