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赵裕和大太监张鲸已经见过陈炬公公,回到了会客厅。阿古丽的提壶到来,张鲸似乎十分高兴满意,连忙对赵太医道:“你看,两不相误,阿古丽还是很着紧上心的。”
赵太医接过药壶放到石桌子上,轻轻地掀开壶盖,顿时浓烈的药味冲上来,在场的人员都能无意中吸那么一口。无武功底子的阿古丽脸色变得有些红润娇艳;大太监张鲸被呛了一鼻子,嫌弃地捂住了鼻子;赵太医表情诧异了一下,但很快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味,这次的药熬得很到位。”
每人的这一切梦天清楚看在心里。赵太医竟然不仔细检查就把药壶盖盖上了。阿古丽加的东西还在里面呢,就这样打马虎眼?不对!?梦天顿时想到,身为太医,望闻问切应该是顶级基本功,这么浓烈的药味,加了料会闻不出?如今又连检查都跳过。这----这里面有诈,有大内幕呀!梦天越想越心惊。
赵太医道:“走吧,张首辅服药的时辰到了。”张鲸和阿古丽应诺,阿古丽提起药壶及碗具在前面带队离开了会客厅,引向张首辅的病房。
全楚会馆确实面积很大,阿古丽三人又是七转八拐地穿越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处叫“文昌阁”的地方,想必张居正的住房到了。张居正的荆州故居有一殿堂叫“文昌殿”,这全楚会馆他住的地方就叫“文昌阁”,寓意文曲星下凡么。
不待阿古丽三人进门,梦天的元神光电先一步窜进去文昌阁。门口两排黄锦黑披风的锦衣卫,起码都是卫队长职位以上在门口站岗。对梦天的光点无人觉察,但他们看到了张鲸与太医赵裕均礼敬放行。
文昌阁分外堂和内堂,梦天元神光点看到外堂也有几个高级人员,比外面站岗的更高级。这时候,张鲸和赵太医以及阿古丽也进入了外堂。大太监张鲸看到其中一个白锦缎金披风的锦衣卫头领,惊奇道:“想不到指挥使简修也回到会馆了,如果首辅大人知道,他一定很高兴的。”
白锦缎指挥使道:“张大人,因公因私,我回来看望我爹那也是应该的。”原来此人是张居正的第四子张简修。
张鲸道:“难得简修一片孝心。现在赵太医需要给首辅大人服药,那就劳烦太医进去了。”他对赵裕作了请的手势。
张简修等没有阻拦。太医赵裕就提着药壶进去了,连张鲸和阿古丽都只能留在外堂里。
梦天随着太医潜进了内堂。内堂没有其他人,也比较空旷,内堂正中一袭床崩。床炕上是一具横卧的身体,正是大明一代首辅帝师张居正。
梦天先一步飘到首辅的床边,看到上面的张居正。虽说如今张居正甲子未满,但身体状况比七八十的老人更糟糕。更恐怖的是,首辅的身体干瘪,皮包骨头,像被煎烤过一样。现在的呼吸也是出多进少,如残烛随时会被掐灭。
太医赵裕走到床边,轻呼:“首辅大人,赵裕来给你把脉服药了。”他拎起张居正干枯的手腕,沉思把脉。
这时候,张居正如枯死的身体动作了一下,一丝呻吟响起。赵裕安抚道:“大人你勿轻易动作。我来给你倒药。”
太医赵裕转身从药壶倒了一碗药就要喂张居正。梦天急了,现在张首辅还有知觉,一定能听到我的传言。还需要从首辅大人这获取一些信息呢,如果这碗药下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醒来。
梦天元神飘近张居正的耳朵,如蚊虫的声音逼成一道针线般钻进张居正的耳朵甚至听觉神经:“张首辅,我是戚家军总教头蓝天剑。奉戚将军之命前来探望首辅以及传达重要信息。这药不能喝,想办法破坏及支走这个太医。”
张居正干枯的身体听到,不由发生了一阵震动,像是激动兴奋像是找到了希望稻草。张居正意识还是明白如今的现场形势的,他趁着这番突然震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干枯的手掌突然一动竟然把赵裕手中的药碗打到了。“哐!”盛着药汤的碗掉地上打碎了!
外堂的人员不乏高手,张居正的第四儿子张简修首先闪了进来,一脸戒备盯着赵太医。
赵太医慌忙道:“没事。是首辅大人不小心打到了我手上的药碗。”这时候,张居正挣扎呻吟的声音再度响起,让进入内堂的人都看到了他的意图有话想要说。
作为儿子的张简修首先是最放心贴近张居正,他把耳朵贴近了张居正颤抖的嘴唇。
隐约听到张居正的声音吩咐:“出去----都出去---都出去。”张居正孱弱的声音重复说了两下。张简修一愕,这情况下叫大家都出去?
张简修无奈,对内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