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段玉良和金胜光相视一笑,就看见虔诚立走了进来,他欠身行礼道:“段大人,小生虔诚立特来此处报到,还望大人不嫌弃,将我收下!”
段玉良看着虔诚立到来心中更加喜悦,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我本以为你会再延误些时日呢。”
虔诚立道:“我知大人事情紧急,所以不敢延误,一路上快马加鞭的就来了!”
说话之中金胜光一直向外看着,好似在寻找什么,看来看去也看不见其他人影,只好将自己的好奇心先收起来。
段玉良道:“你可要想好了,日后在我这里你的身份只是帐下一名小卒咯,如若坏了规矩可是严惩不贷!”
虔诚立爽快的答应道:“谨遵大人指示,若有半点不从,听候大人责罚!”
夜色渐渐降临,明月带着群星将静谧的夜空点亮,宁静祥和的夜丰又进入了一晚恬静的梦乡。这一晚,是二十年来段玉良睡的最安稳的一晚,却不知如此安睡的夜晚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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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上旌旗飞舞,秋风徐徐,一片万里无云的晴空下整齐的队伍排列开来。柳丁卯在帝都训练的新军已全部赶到夜丰,这支百人的队伍都是从各军之中抽调而来的精英,他们各个都是雄姿勃勃,身形健硕,站在空寂的校场犹如座座山岳,安然自定。
段玉良带着虔诚立等人站在将台上,一眼望去满脸皆是欢喜在他的脸上溢出。柳丁卯从妖市回来,并没有得到关于段良成的下落,想来他也是知道妖市处于段玉良的监视之下。既然段良成没有消息,玄机堂目前尚未组建完成,段玉良也不急于寻求追拿,而是稳下心来操练新军。
段玉良看着诸位军士,道:“石群,这些军士就交由你代管可好?”
石群一听这话心中一震,急忙上前答话道:“属下戴罪之身,能够留在大人身边效力已是荣幸,怎敢担此重任。”
段玉良声色严正,不苟言笑的道:“自今日起你需忘记曾经过往,老夫肯替你在圣上面前求情自是看重了你的本性,日后莫要再提戴罪之事。”
石群道:“是,大人,属下日后谨记大人教诲。”
段玉良道:“你们以后别总是大人,大人的叫了。玄机堂暂时还未入朝列,暂且称呼一声先生吧。”
众人齐声道:“是,先生。”
话音落下,段玉良看着柳丁卯那张黑黝黝的脸,面色依然平静,可是那双眼眸之中却饱含些许不满。这支新军虽然只是在他手中调教数日,却也是自己精心选拔出来的,就这么交到了石群手中,自是心有不甘。段玉良缓缓道:“丁卯你心里是不是不舒服了?”
柳丁卯的心思被段玉良看破不是一次两次了,往常都不敢直言说出心中怨气,但这次却有些刺痛了他,怨气在胸的轻声道:“大先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还要问。”
段玉良展颜一笑道:“你呀你,就是一副死心眼儿,我将新军交给石群管教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却心生不满了。”说着他转身看着校场上的军士,缓缓道:“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要是答上来,这新军就还是由你管教。”
柳丁卯见到段玉良还是留给了自己展现的机会,面露喜色的道:“先生尽管问来,丁卯若是不能解答,自当给先生赔罪。”
段玉良微微一笑,双目凝视着前方,道:“你来告诉我,这些新军如何追寻异妖的踪迹?”
追踪寻人这不正是自己的长处吗?柳丁卯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高瞻远瞩的先生也有失策的一天,这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他正要开口作答,忽然又想起自己用的都是段玉良传授的玄学之道,加之自己有剑圣仙气傍身,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就学会了。可是现在他们各个都是人体凡胎,不通玄门学术,这些方法若是一一传授他们,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效。
细想一番过后,柳丁卯只觉头皮发麻,挠着脑袋支支吾吾的道:“这我”费尽了心思也没能想出答案来,只好谦声道:“先生,是丁卯错了。”
段玉良声色不动,丝毫没有将柳丁卯的埋怨之情放在心上,这实诚的孩子不过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心血被他人夺去而已。他缓缓道:“这支新军主要的目的就是派遣到各地去追寻异妖的下落,倘若他们连最基本的辨别异妖的方法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去执行任务呢?更别说日后参与到捉妖,拿妖的行动中。”
柳丁卯听了这话之后心中只有赞佩的心声,丧气的垂着头,双眼呆滞的看着自己厚实的双手,空有一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