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威嘴里说出来让虔诚立不禁有些反感,平日里他最忌讳别人说他面相白嫩不像个男子。不过想到胡成威性格粗狂,应该只是贴切的称呼自己罢了。
他静静的思考着,胡成威的话倒是有些道理,现在连段良成都躲了起来,他犯下滔天罪恶早该躲了起来,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而且听他刚刚和尚老爷子说的话中似乎早就有了准备,知道会有人前来捉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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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沉寂,长夜降至,暗无星光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就像是郭汜那双紫黑色的眼睛一般,凝视着这片安详的大地。篝火摇曳,身影晃动,虔诚立盯着齐腰斩断的树桩暗暗叹息,想这一双狂刀曾经也是刚毅不屈的汉子,被体内妖血折磨了十余年都没能发作,如今刚回到自己家乡却突然失控。
他轻轻的摸着光滑的树心,一刀下来,这粗壮的树干被砍断,边际周围竟没有留下任何毛刺,可见他的刀法是多么浑厚,体内的妖力又是多么强大。
胡成威关切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孙不语,寒风吹过,落叶留在他的脸上,不禁叫胡成威想起白日里他们用树叶遮挡自己的笑话。见他身体单薄,胡成威脱下自己从猎户手里买来的毛皮盖在孙不语的身上。
尚克秋坐在篝火边上,一双乌黑的眸子映着冉冉火光,雪白的发丝轻轻飘动。一手挑着火棍,一手托着下巴,静静的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虔诚立一个人想了良久始终没有头绪,忽然想起他和尚克秋在城中分头去打探消息,不知道他那里有没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他走到尚克秋的身边,缓缓坐下问道:“我刚刚听那郭汜说,是村里的人害了他全家?”
尚克秋怔了怔,看到虔诚立坐下来,急忙收了收神,回答道:“应该是的,他说全村的人都去下面给他家人赔罪了,想来大概他的妻儿老母都被村里人害了。”
虔诚立点了点头,道:“我听说这郭汜当年可是住在昌邑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呢,后来因为他常年不归,一家人才被迫变卖家产去了村里居住。”
尚克秋道:“说来也是奇怪,想那郭汜身体健康,练的一身好武功,怎么却生了一个瘫痪的儿子。”说着长长叹息一声,接着道:“他婆娘为了给他儿子治病可是下了本钱,不仅变卖田产,还有房契,甚至连自己的嫁妆都搭了进去。结果却落了一个人财两空,只能被迫到乡下种田为生。”
虔诚立道:“村子里的人为什么要伤害他的妻儿老母呢?”
尚克秋道:“这点我也没有问到,不过那郭夫人当年也是大家闺秀出身,想来是过不惯这乡下生活与村里人起了争执吧。”
虔诚立疑惑的问道:“什么样的争执能叫人害他们性命?”
尚克秋唏嘘一声,挑动着篝火道:“这我就难以猜测了,有时候啊,这人心比这奸邪的妖心更加难以琢磨。”
虔诚立也是望着漆黑的天空长长叹息一声,道:“是啊,有人为了口中美味都能不管他人活计,还有什么事是人们想不出来的呢!”
尚克秋不解的瞟了虔诚立一眼,轻笑道:“为了口中美味不管他人活计,小兄弟这是说的什么故事?”
虔诚立微微一笑,不觉心中发愧,淡淡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事情罢了,老爷子给我讲讲你认识的郭汜吧?”
尚克秋见他不愿提起自己也不好多问,放下手中的火棍缓缓道:“郭汜这个人本来是昌邑镇上长风镖局的镖头,生平喜好仗义助人,为人性情刚正坚毅,即便到了妖市里,他已经受到妖血反噬多年,可他还是能够掌控体内妖血可见他的定力是何其坚韧。”
虔诚立道:“他在去妖市之前体内就有了妖血?”
:()易妖传之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