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良望着满天阴云,神色清淡,缓缓的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一定知道了玄机堂当年发现的异象背后的秘密。”
言文悦听到这话,眼睛一瞪,惊诧的道:“你是说段老爷子当年推算出天象异动的事?”说着他的面色忽然变得哀伤,缓缓道:“听闻段老爷子为了具体推测出天象异动背后意味着什么,还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段玉良点点头,在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波动,一切都是那么的随意,即便回想起自己父亲临终之时的画面,他也如冰冷的寒铁一般站在那里。
“当年段老爷子不是也没有推测出来吗?”言文悦困惑的看着段玉良。
“窥天玄机的事本来就是逆天之举,此乃我段家绝学秘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使用。”段玉良缓缓道:“我想父亲大人一定是在其中看出了什么端倪,才会不惜性命的想要推测出真相。谁知道,为此他竟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最后却还是换来一场空。”说着他低了头,道:“不过,很有可能他已经得知了结果,却没有机会告诉我们罢了。”
言文悦道:“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说他或许知道了天象异动背后的真相呢?”
段玉良严正的道:“不是或许,他一定知道!”
言文悦道:“你这话未免说的太过肯定了吧,想想当年老爷子可是一个人在密室中推演测算,身旁并无他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段玉良道:“可是你没有觉得,在家父闭关的那几日里,他也离奇的消失了吗?”
言文悦想了想道:“那几日他不是因为受了风寒,一直在宫中没有见任何人吗?”
段玉良道:“当时觉得这很正常,因为过于沉浸在家父离世的事情中,导致有很多事情都来及不多想,但是现在细细想起来,有些事又处处露着诡异。”他顿了顿,转身看着言文悦道:“你还记得家父用的那间密室吗?当玄机堂观察到天象异动的时候,父亲大人提出想要找一处僻静之地好好测算,他当时就提出了那间密室所在,而且那密室之中显然是早已布置好的,好像他早就会料到有那么一天似的。”
这话一出,言文悦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古怪在里面,再细细想来,那间密室所在正是东宫之下,那不正是李宏毅当年的地头吗?
段玉良接着道:“如果这间密室早就是他准备好的,那么其中到底暗藏着什么机关就只有他知道了。”说着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遥望着东面遥不可及的帝都上空。
言文悦道:“难道说,老爷子是被他所”话说的一半,他不敢多想下去,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段玉良摇着头,坚决的道:“不,家父确实是因为使用窥天玄机而死,但是死前他到底留下了什么,也只有他能知道了。”
言文悦道:“看样子,你好像对这件事已经有了什么想法?”
段玉良缓缓道:“如果他真的和段良成有所勾结的话,那么天象异动背后藏着的真相就是天君下凡历劫的事情!”
言文悦听到这话如同天上惊雷劈在脑袋上一样,浑身颤抖着,神色惶恐的道:“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段玉良神色犹疑,语气清淡的道:“现在还都是猜测,需要一些证据来证明,包括段良成突袭西舟山的事,我也只是在猜测和他有关系,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这些都不是一种巧合。”
言文悦点点头,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段玉良淡淡道:“这里既然已经不需要太多的人来看守,不妨你请命回帝都去,帮我去东宫之中查看一番,我想那间密室中的机关会告诉我们一切!”
言文悦皱着眉头道:“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你要独自去面对段良成和苍狼王,我”
段玉良微微一笑道:“我怎么会是孤身一人呢,你忘了,在这里我组建了一支新的队伍!”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一起看向远在东面的帝都。
静悄悄的山崖下,一道黑影如轻风一般消散,阴云之中一道银色的电光闪过,灰沉沉的天空压的更低了。
转动的苍魂珠一直跟在虔诚立和陈珊珊的身后,龙女带着玉清剑追着苍魂珠一路跟来,见他们停了下来。
陈珊珊抱着虔诚立轻盈的落在空地上,堆积而起的枯草化作柔软的垫子,她将虔诚立放在枯草上,轻轻抚摸着那张白净的面孔。
“大哥哥,你好些了吗?”轻柔的声音如山间清泉从石缝中流淌而出,含情脉脉的眼神像是四月春风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