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好像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静静的躺在这里,靠着自己的想象去描绘出北厥的草原,各位伙伴奋战苍狼王的画面。
自幼便住在东宫的他与皇宫内的内侍,侍卫都不相熟,也不能从他们口中获得一些外面的消息。本来在东宫内他实在憋不住的话还能有出逃的希望,现在被“监押”在皇宫内,他的举动就不能那么随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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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房间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从他的判断来看,这不像是日常给他送饭的内侍。虔诚立眼中明光一闪,从床上跳了起来,“咚咚咚”三声轻微的叩门声传来,紧跟着一个绵柔的声音缓缓道:“殿下,老奴高苗求见。”
一听是高公公来了,虔诚立变得更加精神,要知道父皇的贴身侍卫前来,多半是要传达父皇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放他出去了?撵着碎步向前,兴高采烈的打开房门,看到高公公躬身站在门外,虔诚立笑道:“高公公何必这么客气呢,来来来,快快进来坐下。”
高公公不为所动,缓缓道:“太子殿下,老奴还是就站在这里说吧。”
虔诚立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双眼失神的看着高公公道:“公公不是来替父皇传话的?”
高公公起身看着虔诚立,轻声道:“北厥出事了,言将军正要往北去,老奴特意前来告诉殿下这件事,希望殿下心里早有个准备。”
虔诚立神色忽明忽暗,悲喜交加的,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间心头涌起了千堆浪潮。高公公看着他飘忽不定的样子,缓缓道:“老奴这就告退,还望殿下珍重。”
虔诚立愣愣的道:“好,好,多谢公公,多谢”等他说出第二遍“多谢”的时候高公公的身影已经远去,寂静的宫苑里只留下了守卫的影子,和挂在树梢的黄桂花。
盛开的黄桂花在风中轻轻晃动,那一串的黄色抹影从虔诚立的眼中闪过,不禁让他想起了那日西舟山上身穿黄色衣衫的少女。
碧波荡漾的水池闪着光亮,像是那一双深情的眼眸在注视着自己。寒光一闪的的枪头又像是她生气时的眼睛,叫他看了心生三分畏惧。淡淡的清香从面前袭来,就像是她又在身边经过。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还不是怎么去找她。
北厥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先生的计划难道失败了吗?言将军此次北上有没有向父皇提起自己?若是没有,他又该如何参与其中,看了看院子里的卫士,他无奈的摇摇头又关上了房门。
逃!要怎么逃?虔诚立回到房中坐立不安,时而围着圆桌转圈圈,时而啃着手指发呆。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就急忙站起来向外看看,确定那只是来回巡逻的卫士后,又失望的坐下。眼看着头顶的太阳渐渐升高,从高公公给自己传信到现在又过去了一个时辰,言文悦此刻应该已经出城而去。
他落寞的低着头,看着自己一双白净的双手,竟然想不出任何方针来面对此时的困境。
不是他想不明白父皇将他关在这里的理由,也不是他想不明白人族与龙族之间的纠葛,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要带着千年的仇恨活下去。几千年来在这片热土上的斗争又何止一次,每一次的权力更迭都挑起了战火,可是每一次的战火又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遗忘。难道留存在所有人心中的只有无谓的争夺和不止的征服吗?
他不解。
因为人心中的欲望从来都是不解的存在,当你觉得一件事物没有价值的时候,或许在别人眼中却是价值连城的存在。
一日很长,有很多个时辰。一日很短,总在眨眼之间悄然过去。虔诚立在房中起起坐坐的不知多少遍,红日渐渐从西山落下,微凉的秋风习习而来,沸腾的热血也在慢慢降温。
高大的宫墙内是肃静一片,灰暗的天空上开始闪现了几颗淡淡的星光,随着太阳慢慢落下,明月又在高高升起。沉静的武安殿上刚点起了灯火,晃动的人影在墙壁上来来回回,李宏毅背负着双手,神色肃穆的看着一张地图,淡淡的道:“你把言文悦北上的事情告诉了他?”
高公公在一旁回答道:“回陛下,老奴在言将军出城前去见了太子殿下,按照陛下的指示,将此事告诉了他。”
:()易妖传之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