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跟皇上说:“我天天陪着太后,老天爷都在看着呢,这话从哪儿冒出来的?你要真这么干,我还有什么脸活?”皇上一听,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拿起章惇、蔡卞的奏折,咔嚓一下,就当着蜡烛给烧了。
结果第二天,这俩小子又来了,非要坚持。皇上火了:“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我进英宗庙啊?”说完,把奏折往地上一扔,这事儿才算了结。
这时候,宫里还有个刘婕妤,仗着皇上宠她,对孟皇后那是各种不尊重。孟皇后也不是吃素的,俩人就这么杠上了。章惇一看机会来了,悄悄地跟刘婕妤套上近乎,然后就把孟皇后给贬了,让她去瑶华宫当仙师去了,自己则立了刘婕妤当皇后。邹浩大人那是真忠臣,死命地劝,可惜皇上不听啊。
皇上在位十五年,就这么驾崩了。亲政之后那七年,奸臣当道,老百姓都编了个顺口溜:“二蔡二惇,天下大乱。”二蔡就是蔡京、蔡卞,二惇就是章惇和他那个同伙安惇。
皇上没儿子,向太后那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跟大臣们说:“国家不幸啊,皇上没留下个后代。”这时候,章惇大着嗓子说:“按礼法,应该立皇上的弟弟简王。”向太后说:“我自己没儿子,那些王爷都是神宗皇帝的庶子,不能这么分。按年龄,申王该立,但他眼睛不好。再就是端王了。”于是,端王赵佶就这么被立为了皇上,也就是徽宗。
大臣们想让向太后继续掌权,还恢复了司马光、吕公着这些人的官职。用了韩忠彦、范纯仁这些能人,把蔡卞、章惇、蔡京这些人都给撤了,朝廷总算是有了点起色。可没多久,向太后就退休了,皇上又开始自己当家做主。
徽宗元年正月初一,天上那是真热闹。一颗流星从西北飞进尾巴星,还撞上了另一颗星,那光亮得跟白天似的。晚上,东北方向又升起一片红光,一直延伸到西边,中间还冒出两道白气,刚要散,旁边又出现黑气。任伯雨大人那是真敢说话,跟皇上说了好多时政的问题,可惜皇上不听。
曾布这时候那是大权在握,整天鼓吹绍述学说,排挤元佑年间的贤臣,把任伯雨、范纯仁、江公望、陈瓘这些人都给贬了。还派内侍童贯去江南搜刮书画奇珍,在杭州、苏州造皇家用品。童贯在杭州待了一个多月,跟蔡京那是形影不离,最后还把蔡京推荐给皇上。皇上又把蔡京给召回来了,蔡京一回来,那就更热闹了,继续追贬司马光这些人,还规定元佑党人的子弟不能在京城当官。
蔡京那是真狠,把元佑年间的大臣们,从宰相司马光到文人苏轼,还有武将王献可,宦官张士良,一共一百二十人,都列成了奸党,还让皇上亲自写罪名,刻在端礼门的石碑上。这还不算完,还把这碑文发到各州县,让每个地方都刻。
有个长安的石工叫安民,被派去刻字,他死活不干,说:“我这人笨,不懂你们立碑的意思。但司马相公,那可是全国都公认的好人,现在你们说他奸邪,我这心里过不去啊。”府官一听火了,要治他的罪。安民哭着说:“干活儿我不敢推辞,但求你们别在碑末刻上‘安民’二字,我怕得罪全天下的后人。”
听说那安民的事儿,好多人都觉得羞愧,心里头不是滋味。于是,任伯雨等十二位忠臣,就被贬到了老远的地方。王安石被配享孔子,地位还在孟轲之上。蔡京和他儿子蔡攸,那可是成了皇上眼前的红人,学士头衔轻松到手。蔡京还监制了九鼎,放在了九成宫,皇上亲自去参观,结果献到北方宝鼎的时候,鼎突然裂了,你说这事儿邪门不邪门?
这皇上啊,是个手艺人,喜欢搞点新鲜玩意儿,大兴土木,玩得那叫一个嗨。尤其喜欢花石,蔡京一看,嘿,机会来了,就让朱勔悄悄地从浙江弄些珍稀玩意儿进贡。一开始是三棵黄杨树,皇上挺高兴;后来啊,这数量就年年涨,跟淮河、汴河上的船一样,一个接一个,号称“花石纲”。只要老百姓家里有那么点值钱的石头木头,朱勔就派兵丁进去,贴上黄封条,看得比啥都严。稍微有点不小心,就扣个大不敬的帽子。搬走的时候,那更是拆房掘地,生怕漏了什么。那些船工水手,仗着势力,在州县那是横着走,老百姓连话都不敢说,只能拿眼睛瞪。
皇上还信道,到处找道士,一开始宠王老志、王仔昔,因为他们能未卜先知。后来又宠林灵素,这林灵素也就会个五雷法,招风唤雨,小打小闹还行。结果皇上为了他,那是倾尽国力,修宫殿,在景龙门弄了个“上清宝篆”宫,跟皇宫连着,方便他做法事。还给玉帝上了徽号,让全国洞天福地都建宫观,塑圣像,林灵素还负责讲道经。每次做法事,那都是几万几万的银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