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鲜于通并非诚心告饶,而是为了麻痹尹平之。
他一边告饶,一边将折扇柄悄悄对着尹平之。
猛然间,众人只觉眼前一晃,他向后一跳。
旋即,尹平之便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鲜于通面露狰狞,狂笑道:“恶贼,竟敢冒充我太师叔祖,今日定叫你知晓我的厉害!”
这股异香乃是金蚕蛊毒。是鲜于通最后的底牌。
这金蚕蛊毒乃是世间至毒,无色无形,一旦中毒,便好似有千万条蚕虫在周身疯狂啃噬,那痛楚难以言喻,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毒更是诡谲难测,哪怕你神功盖世,哪怕下毒之人毫无武功,也能让你轻易中招,只因这毒物实在难得。
想当年,鲜于通在苗疆对一苗家女子始乱终弃,那女子悲愤交加,给他下了金蚕蛊毒。
可女子心中仍盼他回心转意,所下之毒分量不重,以便日后解救。
鲜于通中毒后仓皇出逃,此人狡诈多端,逃跑之时,竟偷走了那苗家女子的两对金蚕,怎奈逃出不久便瘫倒在地。
幸而胡青牛恰在苗疆采药,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此后,鲜于通依样画葫芦饲养金蚕,制成毒粉,暗藏于扇柄之中。
扇柄之上装有精巧机括,临敌之际,只需轻轻一按,再以内力逼出,便能于无形之中伤人。
此刻,见尹平之中了毒,鲜于通心中大喜。
“哈哈哈哈,你已身中剧毒,若想活命,速速跪下求饶!”
尹平之却不为所动,神色从容地对周芷若说道:“芷若,你可瞧清楚了,日后与人交锋,切不可心慈手软,否则极易陷入险境。”
芷若乖巧地点了点头。
鲜于通见尹平之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咬牙切齿道:“中了此毒,你将全身饱受折磨整整七日七夜,而后肉腐见骨,凄惨死去。”
周芷若面露忧色,关切地问道:“师父,您无碍吧?”
鲜于通见状,张狂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无碍?此毒无色无味,任你武功高强到何种地步,也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小姑娘,若想救你师父,不如来求我,或许我会大发慈悲,救他一命呢?”
通常而言,即便是绝顶高手,中了此毒,也会惊慌失措。
然而,尹平之的身体融合了未知生物的血肉,这点毒对他而言,不过是滋养之物罢了。
他依旧神色淡然,目光冰冷如霜,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般注视着鲜于通,冷冷说道:“你所犯之过错,万不可赦。”
言罢,尹平之一指朝着鲜于通丹田点去,刹那间,鲜于通只觉自己深厚的内力如决堤之水,飞速流逝。
众人只听得他惨呼一声,瘫倒在地。
此刻的鲜于通,只觉浑身经脉犹如被万针穿刺,剧痛无比,内力如水银泻地般消散,武功尽废。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吼道:
“不可能,你为什么没有中毒?”
“难道是药失效了?”
尹平之不为所动,将鲜于通的内力尽数吞噬,转化为一丝灵力,瞬间便被身体吸收。聊胜于无。
一种奇妙的快感涌上心头,让尹平之不禁心生愉悦。但这愉悦也让尹平之升起了警惕之心。
随后尹平之在现场点了内力最为高深的高矮二人。
正色说道:“华山派暂且交由你二人掌管,切不可再为非作歹,可明白?”
这高矮二人,年逾五十。
他们赶忙跪地磕头,恭敬说道:“徒孙谨遵师叔祖教诲,定当弘扬全真华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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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尹平之、黛绮丝与周芷若三人,缓缓走到了襄阳城。
襄阳城外,有一片方圆数十里的荒芜之地,至今依旧寸草不生。
尹平之望着这片萧瑟的死亡之地,心中感慨万千。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漫天沙尘飞扬,抽打在脸上,让人见了隐隐生疼。
周芷若用衣袖掩住口鼻,微微蹙起眉头,说道:“师父,此地为何这般荒凉?”
黛绮丝说道:“传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大战。”
尹平之问道:“传说是怎么说的。”
黛绮丝稍作停顿,缓声道:“据说,当年蒙古铁骑汹涌而来,襄阳城危如累卵。
宋军与蒙古大军在此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当时两大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