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胖护士的办公室,胖护士就开始口述了几个病人大概的病情资料。赵小旭一边听着,一边给段海鹏打眼色,那挤眉弄眼的样子,仿佛是在暗示段海鹏要注意些什么。段海鹏也是个聪明人,看到赵小旭的眼色,他一拍脑门,心里就知道坏事了。于是,他连忙打断了胖护士的话,把赵小旭叫出了门。
一出门,赵小旭就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搞什么呀?她报病例你听着点,有李家阿婆咱们就说采访她不就完事了,还把我叫出来做啥?”段海鹏一摊手,无奈地说道:“我不知道李家阿婆叫什么,就知道叫李家阿婆。那个护士报名字,我也不知道谁是谁呀?”
听到段海鹏的解释,赵小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不满。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里。段海鹏叹了口气,也跟着进去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表现让赵小旭失望了。
胖护士一看赵小旭进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热情地说道:“咱们继续呀?”赵小旭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姐,我们台长跟我说这次要找个典型,您看能不能帮我看看有没有对应的病人呀?”胖护士一听,也没考虑啥,就点头同意了。她这是着急要赵小旭给自己做专访,点完头又感觉有点草率,又开口补充道:“小旭,那个,你说的那种病人,我这要是没有怎么办?”赵小旭诡诈地一笑,说道:“差不多就可以,要是真没有,我只能去别的地方看看了。不过,像姐这种尽职尽责的人太少了。”胖护士一听,要是找不到就撤,有点着急,说道:“行,小旭,你说说,你要什么样的病人,姐绝对帮你找出来。”赵小旭一看计划成功,就说道:“要岁数比较大的女性,而且最好之前从事过封建迷信活动的,这样能有个对比。对,最好再有点被迫害妄想症,那就更好了。”胖护士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说道:“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叫李秀英,以前是个神婆,据听说,在当地很多人都信她。现在疯了,根本不认人,还老说有个长着山羊眼的怪物要吃她。不过,你们采访她有点困难,她已经没法沟通了。”赵小旭看了段海鹏一眼,这是要跟段海鹏确定一下。段海鹏一听山羊眼怪物,就知道,这个一定是李家阿婆。他冲赵小旭点了一下头,赵小旭得到肯定以后,马上说道:“这个没事,我们可以描写她的状态,观察一下她什么情况就可以。正好,快点完事,好给姐你做专访。”
胖护士一听到“专访”两个字,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兴奋地说道:“行,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女病区安排一下,一会儿就带你们过去。”说完,她便兴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胖护士一走,赵小旭就说道:“你们四个真是太笨了,来的时候也不先问清楚对方的姓名。幸亏我机智,不然这次可就白跑了。”段海鹏他们四个都尴尬地挠了挠头,蒋超然为了缓解尴尬,连忙说道:“嗯,我就说咱们四个成不了事,没有赵小姐帮忙什么也做不了。对了,一会儿见到了那个李家阿婆,我看看什么情况。要是我能让她恢复神智,赵小姐你还要想办法引走那个胖护士。”
赵小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这里的监管制度还是很严的。”段海鹏接着赵小旭的话说道:“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只要让咱们看出那个李阿婆的病因就算是有收获了。”说完,几个人就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胖护士的到来。
不大一会儿,楼道里就传来了有人小跑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没一会儿,胖护士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说道:“行了,那边我都安排妥当了,今天李老太太的精神状况也不错,咱们一起过去吧。”几个人应了一声,便跟着胖护士来到了女病号区。
进了女病号区,左拐右拐,胖护士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这个房间经过特殊改造,墙体都是海绵做的,屋子里的白炽灯开关居然在屋子外面。白炽灯照得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进了屋子,几个人就看到一把跟刑讯椅子差不多的东西。李阿婆穿着束缚衣,脚绑在椅子上。看到段海鹏他们几个人的惊讶,胖护士忙说道:“这个李老太太有暴力倾向,很抗拒外人的接触,不过放心,她现在被锁住了,你们可以开始了。”听胖护士说完,几个人开始上下打量起了李阿婆。看年龄,也就六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整个人看着显得那么颓败,尤其是眼睛,一点光彩都没有,反而惊恐占据了整个眼睛。蒋超然看完,就往前靠近了几步。这时候,李阿婆嘴里说道:“你这个怪物,不要过来呀,我可有师傅给我的法诀,我不怕你的。”虽然李阿婆嘴上说着不怕,可是看她的眼神跟身体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