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乘凉的那种。
如假包换,每个招募站点,都有太监内侍和全副武装的护卫兵士。
而“招募佃户”的招牌底下,都有四个大字“三减两免”
啥意思啊?瞅瞅去!
“两免,给皇帝种田,前两年不收佃租,但官府修城筑墙,要出工;三减,后三年,佃租只收三成。若是加入民团,佃租全免。”
那太监声音尖细,听起来特别清楚。
“大哥,真假啊?”
“皇帝圣旨,害能有假滴?”
“矮马呀!老划算啦!”
,!
“那,害往南边逃难不?”
“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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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夺!夺!一箭接着一箭射入红点,在靶心上组成了一个花型,看得校哥儿瞠目结舌。
“老师真神人也”
射箭者身穿儒袍,三缕胡须,潇洒不羁。这是帝师之一,兵部侍郎兼练兵大臣梅之焕。确如传说,小梅探花,箭无虚发。
经筵之外,皇帝还有日讲课,但可以便宜行事。国事繁忙,每旬只开二讲。今日梅老师一来,校哥儿点名要学君子六艺。梅老师哈哈大笑,毫不为意。于是日讲课变成了体育课。
监督的首席帝师朱国祚,懒得跟随,他正对着皇帝书房的一幅对联发呆。
《行文简浅显,处事诚平恒》
“这对子,写得好”
陪一旁的刘时敏“轰”一下脸红了,这可是当今书法泰斗的评价。
“此话大智若愚,书写却不宜用馆阁体”
刘时敏赶紧笔墨伺候。
老状元试了好几种写法,终归不满意,丢入纸篓里的草稿,却叫刘时敏偷偷捡起来藏好了。想了想,朱老竟然脱去朝服,拿下帽子,露出个半秃的脑袋。一身白衣,慈眉善目,清疏胡子,像个归隐的山人。
这一回他撸起袖子,一气呵成。
“哈哈哈……”
新对子挂上去了,打靶归来的校哥儿,眼前一亮。
这字远看着歪斜不羁,如同稚子手笔。近看却力道深沉,藏而不露。难得的是,一笔一划如同山石、枯枝、溪流、花草,毫无修饰,意趣天成。
校哥儿憋了半天,总算想到了合适的词语。
“卧槽,牛逼!”
有帝师配合,课业的枷锁,不紧。但朝堂上,却似有人在操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朝天门,早朝。
“臣左光斗奏请。方阁老告老还乡,首辅之位空悬,请陛下早定人选,以安朝政”。
来了。
校哥儿习惯的一望,看不到方阁老幽怨的老脸,不习惯,也不遗憾。
“依陈例,若陛下无心仪人选,当讲求先后礼序,由次辅进位首辅”
礼部老孙,连忙陈述规矩。
校哥儿点点头。
“自当有先后礼序,所以,首辅应是……”
校哥儿转头一看。所有大佬们心知肚明,刘一燝心花怒放,却强作镇定。
“应是沈?沈阁老,还是史继楷史阁老呢?”
“wu……”恰似一阵无声的惊呼,全场呆住了。
唯有孙尚书依然言语不乱。
“陛下何意?”
“首辅次辅,皆按礼序。论入阁,沈阁老与史阁老最早由神宗皇帝钦点,以谁为先呢?”
众人恍然大悟
“臣魏大中有奏,沈、史两位阁老虽是先发,却是后至,当以刘一燝阁老为先。况且刘阁老英敏勤政,能得人心,乃是首辅不二人选”
校哥儿点了点头。复又问道。
“刘阁老确实英敏勤政,身负整顿京营重任。不知何时整顿完毕,好另负重任呢?”
刘一燝一张脸,已经黑得像木炭了,却又不好说话。
自有人替他说了。
“臣惠世扬有奏,京营账目混乱,还需诸位国公侯爷配合……”
“我等哪里不配合了?”
吃瓜的武勋阵营里,有人冷冷回了一句。
“……”
这下可好,捅了马蜂窝,刘包公更没希望了。
:()明天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