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给了朱燮元、孙传庭老大的一摞方案。
至此,四川境内战火基本被扑灭,只剩些跟追作乱的小鱼小虾,很好收拾。而今真正的大鱼,全在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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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宗阿玉这个蠢货,竟然三个月都顶不住!”
“而今如何是好,明军成都、重庆的兵力都腾了出来,莫忘了遵义也有一支留守军”
奢崇明败退到叙州的消息传来,安邦彦的帅营里乱成了一团。
“哒!哒!哒!”
安邦彦拿起手中的烟杆,敲了敲帅案
“慌什么?!都是领兵大将,你们都乱了,底下的达施勇士怎办?”
,!
“既然反了,与明人早晚必有一战,赶晚还不如乘早!”
“先把消息封了,不叫军心影响,地图拿来!”
安邦彦又点起了一锅烟,细细思索,北有两路,一路是乌撒水西,那本是他们的来路,还有一路是遵义;西南他们打到云南了,不担心;东边的平越卫,原与遵义一体的,属于播州杨应龙的地盘,二十年前改土归流一分为二。当下水东宋家扼守着,所以唯一需要防备的,只是遵义而已。
“潘俄吾俄依也(堂表兄弟的称呼,以示亲近),你带乌撒军去打遵义,明人定以为我等坚守御道,我们偏偏不守反攻,打他个措手不及”
“东边的宋家还未举旗,正在布陷阱,只待捕获明人援军,随即反攻平越,锁住道路”
“只要我等拿下贵阳,固守四方驿道,明人能奈我何?”
“时间不等人,关键是,要快!”
奢崇明的假消息,坏了他的全盘布局。早知如此,不该放那么多明人入贵阳,他原本打算慢慢围攻,等明人弹尽粮绝自动投降,而今却要急攻了。
“擂鼓聚兵,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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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等人,关键是,要快!”
贵阳城东两百里,五十八岁的钦差监军王三善,对着六十五岁的老将戚金说道
“贵阳城无善战精兵,若是城破,叛军封锁驿道,我军连入黔都成了问题”
两人骑着水西马,望着眼前的弯曲驿道与身后长长的烟尘。除了一万新军,戚金还带上了湖广准备的一卫镇筸兵与十万石军粮,入黔后又在平越卫汇合了副将徐时逢、参将范仲仁、杨明楷等一万多明军,而今军力来到了三万,但原有贵州兵大都被他安排守护驿道了,而日夜兼程前往救援的,主要是新军与镇筸兵。
几匹战马迎面奔来,那是戚金派遣的夜不收探马,山路行军最怕中伏,老将军很谨慎。
“东厂丁权,见过总兵官”
“见过丁大珰”
与夜不收探马同来的人,正是长得毫无特点的丁权。双方都算是皇帝近臣,彼此都很恭敬。
“水东宋家已反,在新添卫假意迎接,暗中设伏,总兵官千万小心”
“可是那诗文传家的黔东三宋,厂卫可会弄错?”
王三善难以置信,明明是忠肝义胆、舍生取义的文人,怎么会
“这种事情,怎敢有错”
戚金还在埋头思索,那丁权慢慢补了一句
“总兵官或许可以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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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那铜鼓大如桌面,声音宏亮悠长
“呜呜呜”“嘿哈!”
牛角号响起,十万叛军齐声呐喊,声彻天地,滚滚杀气飓风一样扑来
本还在优哉戏耍的叛军,突然就发起了全面攻击,攻势如狂风暴雨惊涛骇浪,差点就把整座贵阳城给吞卷了。
守在城下壕沟后,以牛马墙为掩体的张彦方、黄运清部,只坚持了半个时辰,就把防线拱手相让了。
叛军太吓人了,身手敏捷如猿猴,三丈长的壕沟,搭上竹梯,两步跳跃就跨了过来,一个翻身就翻过羊马墙,冲入守军中又捅又砍。他们的尼刀形如汉剑,短小,几乎没有护手,但又快又锋利;他们的藤牌竹盾,弓箭射不穿,火枪铅子又容易被弹开;他们都披着黑批毡,个个是咬人的飞虫,一口撕下你整片皮肉
总之,太吓人了!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躲一躲!
正兵都败了,民兵还能如何。守城士气大挫之时,那些文官站了出来
“杀敌报国!”
拿着文官佩剑,李耘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