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淞江府,以荣归乡里的名义,多置办一些土地庄园,结交各方商贾。随后,那淞江、崇明也有几家姓沈的大族,可去攀个亲戚,向他们家买一些海船,寻一些商路。然后岳丈去道上放出风声,要做东瀛、南洋的海贸,多结交些海上英豪,为我所用。”
“这做事的银两,来货的管道,岳丈都不必管,西厂自会安排。至于咱这生意的做法,也有人会教你”
“柔儿”
沈世魁眼睛一亮,进来一个年少的女官儿,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她干练的对着皇帝施礼
“安排沈国丈到商业特训营上课几天,年前务必结业”
“遵旨”
“生意不必操心,自有人手去做。岳丈只需伪做胆大包天,暗中包庇那些海上势力即可。网罗来的人,自然也有西厂筛选训练。此事隐秘重大,非自家人不成,做成即是大功一件,还望岳丈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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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本就是沈世魁所长,花天酒地横行霸道,亦是他未曾实现过的梦想,怎会有推辞的理由?
待回到沈明珠的别院,沈世魁发现,自己的夫人与家人们,都被皇帝派人接入了宫中,如此,他又对这女婿的手腕儿,又了解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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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隆隆,大明金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下,一队队各色服饰的军队,像一块块豆腐干整齐排列。
他们的对面,是群山怀抱中的一座小城,城墙上的石头,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都已经化成了黝黑的颜色。越过城墙,隐隐可见一座座殿堂,古老的石柱上雕刻着风格迥异的图腾,青黑色屋顶有着一字、方形或十字的独特造型。这是大明贵州宣尉司的所在,还是古老罗甸国的遗址,也是水西安氏的老巢。
稳稳推进的明军,终于还是兵临城下了。随后,城墙上竖起了一面白旗,城门打开,一个素衣妇人牵着一个素衣少年,徐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赤手空拳的尼人兵士,列队而出,安家还是投降了。
朱燮元的眼光越过那城池,望向背后的层峦叠嶂,茂密森林。那里风吹草动,影影绰绰也不知藏了多少敌人,所以,安家根本没有真正的投降。
这就是皇帝预判的,今后将陷入“游击战的泥潭”,没关系,早在预判之中,下一集的名字,叫做《西南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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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城往北六百里,曾是大金国的旧都城,黄龙府。
汉晋时代,此处属于扶余国;北魏年间,此处并入高句丽,改为扶余城。唐朝此处又成为渤海国的扶余府,为边防重镇。到了明朝,这里属奴尔干都司,设有塔木卫、亦东河卫、木古河卫,随后又划归于朵颜三卫。尽管位于东北面积最大、最肥沃的松嫩平原西侧,这里而今却是科尔沁的游牧地盘。后世,这里还将成为共和国的伟大工业城市,长春。
不知何时,在曾经的断壁残垣之上,这里又规划起了一座新城,从地上的基础来看,这座城周长大约有二十里,面积是后金老巢赫图阿拉的二十几倍。漫天飞雪之中,依然有许多衣裳残破的人在忙碌着,显然,这座城的施工,并未因恶劣天气而中止。而更诡异的是,这座新城的四面,各自还立着两座菱形堡垒,与沈阳城下的那些,几乎一模一样。
一支巨大的车队驶入这施工中的城池,双方都很诧异,诧异于对方的突然出现。
那些可怜的施工者,大多为汉人、朝鲜人,唯有趾高气昂的监工是满、蒙人;那支巨大的商队也是,驾车搬运的大多为汉人,唯有护卫骑队,多为满、蒙人。双方各自打量几眼,互不作声,似乎彼此不是同一族人。
尽管沈阳、朝鲜两战折损挺大。但后金依然在蓬勃发展,人口越来越多,耕作越来越细,方圆只有一里地的赫图阿拉,容不下扩张的野心。在努尔哈赤原先的设想中,没有筑城这件事,抢明人的辽阳或沈阳,不就成了吗?但形势急转而下,辽、沈越来越坚固,明人的封锁越来越严密,向南,得从长计议了,那就向西向北吧。
在校哥儿预想之中,锁住后金,不予军械粮食,叫他日益困顿,回归石器时代最好。然而事与愿违,努尔哈赤越挫越勇,夏秋,明军忙于平灭奢安之乱的同时,后金第一次派大军北征,从野人女真的领地一直往北打,在黑龙江的中上游地区,招降俘获了一万多人与大量牲畜财物,分别编入八旗,回了老大一波血。此后由于不断招抚,索伦各部首纷纷来朝,络绎不绝。
黑龙江中上游、贝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