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与历史上每一场造反一样,虔诚信徒只是少数,多数人只是来混个温饱,或者博个前途。
王好贤悄悄的站到了徐鸿儒的身后,哭丧着脸。嗨!好好的世袭武官不当,非要来凑什么热闹啊,这不,北直隶的那些良田旺铺,还有好几房小妾也不知便宜了哪个抄家的了。
,!
不过,就算他不跟来,徐鸿儒出事,追根溯源,他也跑不了。
徐鸿儒没空理会王小胖的心理活动,拂了拂衣袖,飘然而去,王好贤赶紧跟上,来到一处望台,退下了左右。
“那个沈国丈,联系上了?”
“是,选了可靠的弟子分三批去了,沈国丈在淞江置办了好几万亩田庄,藏几千人都不是问题”
“沈国丈本身可靠?”
“此人贪财,还好色。年轻貌美的弟子,还是多选一些”
“不成,当国丈的眼界高,去买两三个上好的扬州瘦马,别怕花钱”
“安排了,师兄,我们何时走”
“来,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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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笼罩梁山,在大大小小的丘陵湖泊之间披上白纱。
“铛~~”铜罄声悠扬的响起,随后是一阵阵低沉的诵经声,高高低低的合声,像是另一股薄雾弥漫开来,叫人心安,叫人宁神。走南闯北的徐鸿儒还是很善于学习复制的,也不枉他交往了那么多得道高僧,复制了这种名山大刹才有的大场景。
若不是造反、战争,眼前一幕如同世外桃源。
诵经声一段接着一段,没有停歇。但朝阳已经升起,白纱渐渐消散,梁山下出现了一列列整齐的军阵,一艘艘小船,一排排枪口,一杆杆战旗。
“呸!”
“这害人的玩意儿”
孙五七厌烦的吐了一口痰,转身走向将台。一身戎装的袁可立稳坐正中,听到这美妙的诵经和声,也是皱着眉头。
“袁帅!何时开打?”
“唉!再等一下,辅兵正在加紧收集渔网、加做绳套”
这支叛军不难打,简直是土鸡瓦狗。问题是,每每对方祭出这种“大法”,就意味着就有百千个狂热的傻子,拿着破刀破枪就往明军阵上撞,飞蛾扑火一般。叛民也是民啊!袁可立又不是赵彦,没兴趣造什么京观。
日上三竿,雾霾散尽,袁可立手中的令牌,终于重重的砸在地上。
“砰!”
信号弹发在空中,随后“嘟~嘟~嘟~”、“嘭!嘭!嘭!”,各种号炮和冲锋号一起响起
声音复杂是因为隔得远,更是因为部队们不一样,明军水陆并进,围三阙一,同一时间发起攻击。
比如说,舰船上的孙五七,此刻也挥下了令旗。
“抢滩登陆!”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单走一路就能灭了对方。但袁可立的意思是,水师跟着那些泰西教官学了好久的登陆战了,没有海上实战,只能在梁山这种小地方做做演习。
即使大炮打蚊子,也要严格用《登陆操典》来打蚊子。
那些小船很快划到接近了对岸,但在一群已经吓得手足无措的红巾军面前,小船们停了下来,煞有介事的往岸上开小炮、投射万人敌,然后那些简易的防守工事,纸糊的一样支离破碎了,红头巾也全做鸟兽散了,小船这才慢悠悠的靠岸,一队队军士鱼贯而出,猫腰冲锋
陆上的攻势,就更简单了,万人敌一响,敌人纷纷跪地投降。
“乡亲们,回家种地了,只抓首恶啊,别傻乎乎的撞枪口上!”
大喇叭们依然忙碌而尽责,此刻他们才是最好的攻城武器。
红巾军的阵线很快被蚕食,啊不,被鲸吞一空了,除了逃跑了,还有两三万人,主要是老弱妇孺,拥簇在一个五色法坛下跪坐诵经,瑟瑟发抖。
“真人说没事,就算一死,等于提前去往了真空家乡!”
“对,俺们不担心”
他们互相打气,望着高高的法坛,那诵经声依然不断,让人心安。明军果然也没开枪开炮,只是四面团团围住,围住好大的一个圈。
“徐鸿儒,前来说话!”
“徐鸿儒,前来说!说!话!话!话!”
毫无征兆,明军的大喇叭集体吼了起来,四面八方。连诵经声都为之一顿。
“徐鸿儒,前!来!来!说!说!说!话!话!话!话!”
千万人一起吼的效果出来了,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