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有三分道理,就不知皇上信不信。”
“公公大恩大德,还请在皇上面前解释一二,卑职父子的身家性命,都出于公公所赐。”
“小王爷,你且起来。你昨晚已先送了我一份礼,倒象早料到有这件事似的,嘿嘿,嘿嘿。”
吴应熊本待站起,听他这句话说得重了,忙又跪倒。
“只要公公向皇上给卑职父子解释美言几句,皇上圣明,必定会信公公的话。”
“这件事早闹了开来啦,索额图索大人,侍卫头儿多隆多大人,都已见过皇上,回禀了刺客的供状。你知道啦,这等造反的大事,谁有天大的胆子,敢按了下来?给你在皇上面前解释几句,也不是不可以。我还想到了一个妙计虽不是十拿九稳,却多半可以洗脱你父子的罪名,只不过太也费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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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仗公公搭救。”
听海东青这般说,吴应熊大喜道。
“请起来好说话。”吴应熊站起身来,连连作揖。
“这些刺客当真不是你派去的?”
“决计不是!卑职怎能做这等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之事?”
“好,我交了你这个朋友,就信了你这次。倘若刺客是你派去的,日后查了出来,那可坑死了我,我非陪着你给满门抄斩不可。”
“公公请放一百个心,决无此事。”
“那么依你看,这些反贼是谁派去的?”
“微臣父子仇家甚多,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确定。”
“你要我在皇上面前解释一二,总得找个仇家出来认头,皇上才能信啊。”
“是,是!家父为大清打天下,剿灭的叛逆着实不少,这些叛逆的余党,都是十分痛恨家父的。好比李闯的余逆啦,前明唐王、桂王的余党啦,云南沐家的余党啦,他们心中怀恨,什么作乱犯上的事都做得出来。”
“什么李闯余逆啦,云南沐家的余党啦,这些人武功家数是怎样的?你教我几招,我去演给皇上看,说道昨晚我亲眼见到,刺客使的是这种招数,货真价实,决计错不了。”
“公公年纪轻轻,却是大智大慧,此计大妙。家父仇家极多,各人的武功家数甚杂,只有沐王府武功自成一家,很容易认得出来,沐家拳在云南流传已久,卑职曾学过一些,不知能否派上用处?”
“世子学识渊博,那可好得很了。”
吴应熊谦逊了一番,拉开架式,慢慢的一招一式使将出来。海东青心不在此,随便学了两招,毕竟是有一定武学基础的,海东青很快就学了那着名的两招。
“桂公公使这‘横扫千军’与‘高山流水’两招,深得精要,明眼人一见,便知是沐家的拳法。桂公公智慧过人,一学便会,我们吴家满门百口,全仗桂公公了。”
“算不得什么,雕虫小技。”心
中想道,这小汉奸家里钱多得数也数不过来,自然是不用自己开口了,客气了一番,向他告辞,吴应熊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大封袋来,双后呈上。
“桂公公,你的大恩大德,不是轻易报答得了的。不过多总管、索大人,以及众位御前侍卫面前,总得稍表敬意。这里一点小小意思,相烦桂公公代卑职分派转交。皇上问起来,大伙儿都帮几句口,微臣父子的冤枉就得洗雪了。”
海东青笑着接过,心想这老小子还挺会来事,哥总算没看错你。
“世子放心好了,有这钱上下打点,再加上我刚刚学会的那两招,皇上非信了我不可。”
吴应熊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到门口,上得轿去,迫不及待地取了信封出来看,竟是足足十万两银子,海东青嘿嘿一笑,果然还是当太监比较有钱途啊。
想了想,取了五万两出来,自己藏妥了吆喝着轿夫回宫。
才走出一段路去,忽然暗处里“嗖”地射来一支箭,正中海东青的轿梁之上,白羽嗡嗡颤动,几名护卫吓了一跳,拔刀出来,大叫着“有刺客!”却不上前,反而向海东青的轿子靠近,将轿子牢牢护住。
海东青在轿子里吃了一惊,刺客不去刺杀皇帝,刺杀我一个小小的太监作甚?打定主意,死也不露头,四个护卫跟着轿夫一路狂奔,却是再没人出来。
奔出一段路去,不免疑惑,海东青在轿子里问道。
“侍卫大哥,怎么没了动静?”
“桂公公,小的也觉得奇怪,可能不是刺客吧,也许,也许只是流矢。”
一个侍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