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好看的外表比不上刚猛的内在。只是再也使不了铁砂掌了。所以,我就练就了一身轻功。”
放下手掌,云中客不满地看了一眼麻雀,遗憾地说。心想:酒家手都废了,你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冷血!。
“也可以练枪、练棒的,干嘛非要练轻功?”麻雀听他那样说,更加好奇地问。
“我老人家本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打不过人家,还不跑快点,那不是在找死吗?”
“切!”麻雀本以为他又要滔滔一番武林奇谈怪论,哪知他这样说话。就教训道:“一把年纪了,还天天惦记着打架,真是为老不尊啊!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才是,知道吗?!”
“麻姑…哦!将军所言极是!可是,路见不平,酒家岂能袖手旁观!”云中客被麻雀的一顿臊搅,顿感无趣,便吹胡子瞪眼地辩解道。
“哟,啧啧,真看不出云大侠还是古道热肠呢!我们弄堂里有个胡旦生,我们都管他叫胡涂蛋,生性愚钝,他爸才教他认了个‘天’字,他没记住。
第二天他爸问他那二横一撇一捺念什么字。他摇头说不知道。
他爸就提醒他头顶上有什么?他说有头发。他爸要他仔细想想。他还是说有头发。
气得他爸给他剃了个光头。再问他头上有什么,那知他倒来气了:原来有头发,现在成秃瓢了!气得他爸差点背过气去,狂呼朽木不可雕也。
这千字文,一般大的都能倒背如流了,他可好,没能认得三个。现在是认一个字打三天,每天挨打成了必修课!这事儿你也要管?”麻雀捉弄地反驳道。
“你——麻将军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气得云中客两眼翻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不满地责怪道。
两人东拉西扯,很难说到一起。惹得大成公子、柳知春一旁忘了喝茶,咧嘴只管傻笑。
大成公子被云中客疏通了身上的筋络,血脉畅通,感觉无比轻松。柳知春吸纳了他的天罡正气又增添了元气。只是她内功修为不够,一时难以全部收纳,但已不妨事。
倒是云中客因救人之急,动用了真力,又被麻雀气得冒火,现在双掌突然奇痒难忍,疼痛不已,身上似乎是要结冰似地冷。脸上已经明显地焦躁起来。
之前,每遇到这种情况,他都要躲起来运功加以调理。可是,这是在王子的宫衙中,哪有一隅清静之地可供他疗伤?
所以,他才喝下那么多酒,就是企图以酒的浑热之力,来抵御体内寒冰之冷。眼下,这情形看来,并不奏效。
他便神色异样地放眼四下搜索起来,急欲寻一处僻静之所行功,以防带动柳知春的功法,到时候,极有可能两败俱伤。
看到他的神色不对,大成公子以为他内急,就探询地问他可是要wc。
他哪能听得懂这洋文,就着急地对柳知春说道:“请公主速速退去。云某此时毒伤发作,急需行功疗伤,请公主远避!”
柳知春心里不快地想:三个人中非要她一人走开,也真是的。虽是这样地想,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从容地起身,欲转身离去。
“麻雀也离去吧。”大成公子对麻雀说道。他想云中客既然要行功疗伤,她一个小丫头在场也多有不便。
再说了,疗伤要的是静,而麻雀叽叽喳喳的,万一让云中客分了神,出个什么闪失,反倒不好。
麻雀听他那样说,一梗脖子,拎起棍子就向门边走去。柳知春见状,也尾随其后,两人前后出了门去。
等到两人都走了,云中客便急不可待地席地打坐,平心静气,双掌交叠,默念法诀,进入了疗伤状态。
不一会儿,大成公子就看见一缕蓝烟从他的头顶冒出来,殿中的温度持续下降,他开始感到瑟瑟发抖。哆嗦着脑袋暗想:这寒冰之毒果然名不虚传。
遂转身进到寝宫中,找到他的羊皮大氅,披在身上,在卧室中蜷缩了个把时辰,才感到身上暖和些了。因惦记着云中客,就又回到了客厅中。
及再见到云中客时,他头顶上的蓝烟正在逐渐变白,似蒸气一般,氤氲缭绕在他的头顶。
室内温暖如春,潮湿的气息,把窗纸都打湿了,软塌塌地皱巴着,像一张饱经沧桑的脸。
窗外,下午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房间里,皮大氅在他身上犹显多余,他不好意思地把大衣脱下来,扔到一边。
看到云中客脸上焦燥的神色已然不见,正闭着眼睛,和颜悦色的很享受的样子,这让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