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白了雷梦杀一眼,轻哼一声道:“我如何说话,还用不着你来教。叶鼎之自己听不得真话,怪得了谁?”
雷梦杀停下踱步,指着角丽谯说道:“你呀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叶鼎之现在满心都是那易文君,你这般刺激他,万一他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可如何是好?”
角丽谯嘴角微微一撇:“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我何干?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嫌真话难听,他自己不会掩耳盗铃啊!”
雷梦杀无奈地摇摇头:“好好一个美人,偏偏生了张嘴。罢了罢了,我还是赶紧去看看能不能把叶鼎之追回来,免得他真闯出大祸。”说着,雷梦杀便转身欲走。
角丽谯看着雷梦杀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哼,追不回来才好呢,省得他整天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一旁的司空长风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说道:“这女子的嘴可真是厉害,叶鼎之怕是要被气个半死,估计半夜醒来舔一下自己的嘴都能被毒死。”
南宫春水则一脸轻松,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由她去吧。叶鼎之也该受点刺激,说不定能清醒些。”
雨生魔一直默默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此时看到叶鼎之愤然离去,心中担忧不已。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关切。稍作思索后,他身形一动,如一道黑影般迅速朝着叶鼎之离开的方向追去。
【天幕之上】天外天,无心正安然端坐在悬崖之畔,双目轻阖,潜心练功。
这时,山下骤然传来一道声响:“有朋自远方至,欲拜会叶宗主。”
无心悠然站起身来,视线移向下方众人,问道:“诸位千里迢迢而来,究竟所为何事?”
但见山下伫立着三人。为首之人乃是一位年轻人,身着黑袍红领,风华正茂,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沉稳内敛、阴鸷狠绝。
其身后,赫然站着冥侯。此前有传闻称冥侯在重伤之下杀了自己的师父,为家族报仇雪恨,未曾想,短短数日,却已投靠至此人麾下。另一人则为这人的侍卫,身形笔挺,目光凛冽,警觉地环顾着周围。
年轻人声如洪钟道:“遥距千里,天启皇城,为见宗主远道而来。”
无心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怀疑,问道:““仅仅是为见我?如今已然见到,那可以离开了吧?”
年轻人微微摇头,神色郑重地回应道:“非也,并未得见。佛语有云,有心无相,相由心生;有相无心,相由心灭。我仅观宗主之貌,未睹宗主之心,不可谓之相见。”
无心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冷峻,说道:“你欲窥探我的心?你可知晓我原先的名号?”
年轻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答道:“无心。”
无心微微侧身,语气平淡地说道:“入内吧。”
此刻,山风徐来,众人衣袂飘飘。年轻人的黑袍红领轻轻摇曳,愈发凸显其冷傲之态。
无心伫立悬崖之畔,覆手而立,整个人目光如炬。冥侯则面瘫附脸似的地伫立在少年身后,不发一言。那侍卫仍然保持着高度警觉之姿,时刻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年轻人勾了勾唇说道:“月姬笑递帖,冥侯怒弑人。此人正是冥侯,你们确曾有所交集。”
无心微微眯起眼眸,神色凝重地看着冥侯,缓缓说道:“然而他如今看上去,仿若什么事情都未曾记得。此乃药人。”
年轻人神色自若,缓缓说道:“我遇见他与月姬之际,二人皆身负重创,命悬一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无心神色冷峻,语气森然地说道:“他虽未殒命,然而却沦为了唯你之命是从的药人。”
年轻人语气淡漠疏离,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凡事皆有代价,他欲挽回自己与月姬的性命,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无心喟然长叹,摆了摆首道::“唉,只可惜,那门武功我已无力运使,无法再助你一回。”接着,他望向眼前的年轻人,泰然自若道:“至于你,缘何要来见我呢?”
年轻人轻抬下颌,神色间带着一抹从容,眼眸中满是傲然之色,仿佛世间万物皆未入其眼。他微微扬起嘴角,带着几分傲娇,徐徐而言:“我姓萧。”
无心目光一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赤王萧羽,明德帝的第七子,看似闲云野鹤,实则多年来一直在悄然扩充自身势力。于我回归天外天这件事上,便有你的筹谋。”无心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