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素王目光紧锁住屋内青年,眉头微拧,语气中带着探究的意味,向华锦发问:“依你所言,他隐脉受损,这般状况,莫不是先天所致?”
华锦轻轻摇首,发丝随之摆动,斩钉截铁地说:“绝非先天因素,从他隐脉的受损迹象判断,分明是遭受外力重创所致。我仔细查看过,受损处脉络扭曲、几近断裂,绝非自然形成或先天缺陷。”
她微微眯起双眸,似在透过表象探寻更深层次的线索,继续说道:“再者,根据受损隐脉周围组织的老化程度以及愈合状态来推断,这伤势绝非近期造成,少说也有几年光景了 。”
李素王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惊怒,沉声道:“究竟是何方宵小,竟如此歹毒狠辣,下此等毒手 !”
华锦神色间透着几分随性与无奈:“不清楚。不过,能将隐脉伤成这副模样,对方定是武艺卓绝、造诣超凡之人 。”
李素王斜睨她一眼,目光锐利如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追问:“以你的医术,也无力回天?”
华锦嘴角一瘪,满脸不服气却又带着几分坦诚:“莫说我这医术,难以望其项背,即便家师仍在世,面对如此棘手的隐脉重创,恐怕也只能徒唤奈何。至于我那师兄,修习医术时朝三暮四、心不在焉,怕是也无治愈的可能 。”
李素王神色一凝,陷入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说的那位心思分散的师兄,该不会是枪仙司空长风 ?”
华锦撅起嘴,满脸嗔怪,话语中满是埋怨:“师父生前总念叨,凭师兄那过人天赋,若能心无旁骛钻研医道,这世上就没有他救不活的人。可师兄倒好,一头扎进医馆学医术,又痴迷于枪术修炼,还搅和到城主事务里去。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心思全散在各处,哪还有精力潜心学医?这医术又怎么能学好嘛!”
李素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你学医术的这份专注,我可是看在眼里。在我剑心冢采药这一整年,我屡次抛出练剑的橄榄枝,劝你涉猎剑道,可你愣是不为所动。本以为如此一心向医,能妙手回春,但如今看来,这般专注,却也未能将他的隐脉之伤治愈,这是为何 ?”
华锦幽幽一叹,眉眼间染上一丝怅惘,随即挺直腰杆,面容庄重,口吻诚挚:“我资历尚浅嘛~”
【天幕之下】,南宫春水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侧过头看向司空长风,调侃道:“小司空,看不出来嘛,我原以为我这些徒弟里面,论天赋机智,东八那家伙能拔得头筹,没想到你也丝毫不逊色啊!这又是医术,又是枪术、赌术、棋术,就连剑术上也有模有样,你小子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司空长风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师父,您可别打趣我了。我这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学了点东西,哪能跟百里东君比啊。不过是图个乐呵,真要论起真本事,我还差得远呢。”
南宫春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你也别妄自菲薄。就说这天幕上华锦提到你学医术的事儿,虽说你心思没全放在医道上,但能在那么多事儿里周旋,还能学出点模样来,这天赋和机灵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看看你,枪术练得是出神入化,赌术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下棋能把那些老狐狸都杀得片甲不留,剑术也不差。你这一身本事,要是能再专心打磨打磨,还不得在江湖上搅出个天翻地覆?”
司空长风眼睛一亮,听师父这么一说,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还是谦虚道:“师父,您这么夸我,我都快找不着北了。不过您说得对,我以后一定好好琢磨琢磨,把这些本事都练得更精些。说不定哪天,真能像您说的,在江湖上干出一番大事业。”
南宫春水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司空长风的肩膀:“好小子,有这志气就对了!我倒要看看,你这满身本事的家伙,以后能在江湖上闯出个什么名堂来。”
司空长风胸脯一挺,眼神满是憧憬:“师父,等我把本事练得炉火纯青,定要去挑战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我要让江湖知道,南宫春水的徒弟,没一个孬种!”
话分两头,在药王谷那弥漫着草药清香的药庐内,辛百草正佝偻着身子,全神贯注地捣鼓着手中的药草。他的手指因常年与药草打交道,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可此刻,他的注意力却被突然出现的天幕猛地吸引过去。
辛百草放下手中捣药的杵臼,直起身子,目光紧锁在天幕之上,待看清司空长风与华锦谈论医术的画面,不禁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