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海柔尔姐姐你尽量别摆在卧室里,虽然我并不会,也没有那个闲工夫主动去‘看’,但你是知道的,有些东西就像声音一样,不是你不想听就不会听到的……”
在海柔尔默默记下洛箫傲寒提醒她的事项之时,巩升也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其实刚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这有些不合常理的位置安排,因为这种按照现有利益集团划分区块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
原本万花谷这么做还勉强可以算是情有可原,这一带之前实在是太乱了,将那些有着利益纠纷,甚至是血海深仇的人隔开总是好的,就是他们做得过于明目张胆了一些。
别的不说,这次过来略作试探,他就没有带多余的人过来赴会,而他们被允许赴会的更是只有三个固定的名额,于是乎这桌目测可以容纳十几人的桌子旁就只有他,梅蜜两个人,最多在算上一直站在旁边的木澄和洛箫傲寒。
再加上这些原本就打算跟洛衡宇混的这些人不可能傻到这个时候来主动招惹他们,这一桌就一直显得十分冷清。
而且作为此地的主人,洛衡宇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冰冷的态度,箫海梅也丝毫没有活跃气氛的举动,所以在巩升看来,整个会场一直都存在着一种莫名的压抑,以至于其他人交流起来都有意压低了声音。
这显然不正常,但巩升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照成这一切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来到这里的人都知道坐在主位上的那两个人不喜欢阿谀奉承,而他们又掌握着大量的情报,其他人也没有胆量用假话来忽悠他们。
那难道就没有人有实实在在的功绩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炫耀一下,来刷一刷自己在圈子里的威望吗?
你还别说,真没有……
“杀威棒吗……”
巩升在心里这么想着,至少从表面上来讲,似乎只有此地的主人想要看看,再顺便检测一下自己的威信这一个可能了。
不对,巩升突然警觉了起来,因为他的经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当按照逻辑只能推测出一种可能的话,那往往还存在着另一种可能。
而这种可能被忽略的原因也很简单——他自认为优势在我……
……
吃饱喝足的长孙无忧回到万花谷之后直接扑到了自己的床上,跟在她后面的是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疲态的洛箫傲寒,但把脸埋在被子里的长孙无忧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疲惫。
“话说今天晚上吃得好饱啊,一开始我还怀疑我得饿一晚上呢。”
“是是是,他们对投喂你乐此不疲……”
直到现在,长孙无忧都还认为洛箫傲寒语气中的有气无力是故意挖苦她,毕竟洛箫傲寒是真真正正地站在一旁“监视”了一晚上那个叫做巩升的人。
“话说我还以为天君那么安排座位会让气氛很僵呢。”
长孙无忧有意无意地这么一说,洛箫傲寒也随声附和。
“到场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而且母上不也在努力和他们打好关系吗……”
说着说着,洛箫傲寒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当长孙无忧感到奇怪,起身去看的时候,洛箫傲寒已经在自己的床上蜷成一团睡了过去。
原本长孙无忧也想过起来至少帮她把被子盖上,但想了想她那一身既柔软又保暖的狐皮大衣,长孙无忧终究还是在打了一个饱嗝之后躺了回去。
“傲寒,你们混沌之源又不怕冷,是不是就不需要衣服了?”
“你要是喝多了可以先自己把衣服脱光哦……”
虽然声音迷迷糊糊的,但语句却没有丝毫的含义失真,很显然,此刻在“睡觉”的洛箫傲寒还是留了一个线程的。
……
在首府内环的一处宅院里,巩升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他身旁的随从们也不敢吭声。
其实原因很简单,在晚宴结束后,他们返回住处后不久,梅蜜就出现了不适的症状,然后一个小队的重装精灵士兵就“恰到好处”地过来将木澄和梅蜜带走了。
前者直接被点名是嫌疑人,后者这是被接去接受治疗,她受到了一种类似毒物,但实际上是诅咒的血魔法的危害,其强悍程度估计是当今棹汐皇帝亲自出手,而木澄则是帮凶。
巩升当然不想这两个人被这么轻易带走,但为首的人一将面甲退去,巩升发现居然是伊旭塔亲至,他也只好默认了他们被带走的这个事实。
“首相大人,要不我们先撤吧,那些人恐怕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