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走了,尉迟阔心里忽然一慌,想上前抓住,可她却不见了影。
这感觉,让自己仿佛再次回到了长公主失踪的那一日。
一阵撕裂感袭来,惹得尉迟阔忽然心中惶惶。那一瞬间,他忽然痛恨自己为什么方才没有把萧千月留下。
月光若隐若现,尉迟阔的内心,忽然空空荡荡的,仿佛生命中有些人,没了,就是没了。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过往的春天都将一去而不复返,遥远的记忆中,在光与影的交织下,那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场梦。
尉迟阔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晚风吹过,沁凉了身心,他将窗帘给拉上,房屋内的一切很快再次归于黑寂。
这一夜,似乎有些漫长。
安炀国内,安炀国君安烈孝已经收到了伊清风的来信,知晓了关于萧千月的一切。
“父皇,怎么了?”
碧鬟红袖,粉黛娇媚,安楚萱见父皇满面忧心,拖曳着一袭桃红绉裙,缓缓上前问道。
“你自己看。”安烈孝一边把信封递给安楚萱,一边忧虑地说道。
安楚萱看完信上的内容,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父皇,萧千月她,竟刺杀失败,暴露身份了!?那她现在怎么样了,那可恶的尉迟阔,可有对她做出什么!?”安楚萱甚为忧虑,萧千月,是令自己信任至极的朋友!是当初生死与共的患难之交!若她出事了,安楚萱心里怎会放得下心来!
“你竟还为她担忧!楚萱,考虑考虑你自己吧!你细细分析,若这事令水潇痕那个老狐狸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如今邙魏残余势力暗中集结,若被水潇痕发觉我们同邙魏在背地里勾结,那水潇痕,便有理由让那尉迟阔再来扫我们的三座城池了!楚萱,清醒些!”安炀国君从未像如今这般焦急万分,脸上写满了恐惧。
“父皇,总之,萧千月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是定要帮的。”言罢,安楚萱想了想,忽然抬眸,说道,“父皇,兵不厌诈,若水潇痕发觉了萧千月并非安炀公主,那我们,还是可以编造些谎言搪塞过去的,不是吗?”
只见安楚萱言辞有力,已经开始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