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笑意,一转身便忽然不见了人影。萧千月的房屋内,忽然没了方才的死寂,火烛的微光似要泛起,只是被萧千月狠狠掐断了。
萧千月拔下纯钧剑,瘫坐在地,狠狠握住纯钧剑,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鲜血直流。
魏长夜,其实你一直知道,我是什么人……
八年了,这么久,原来都是为了你这一步。
说到底,果然,在你的复国之计面前,哪怕你真的对我有一丝情义,到头来,我依旧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
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人。
月光忽明忽暗,萧千月的面容在光与影之中若隐若现,她的泪水落下,融进了手里的鲜红的血液之中。幽蓝的月光下,整个室内竟是那样的诡异。萧千月神经麻木,似笑非笑,那一瞬间,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很是可怕。
自己,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翌日,水月皇宫,早朝过后,待大臣们纷纷退去,尉迟阔留了下来。
“还有何事?”水潇痕坐于金碧辉煌的皇座之上,可谓居域中之大,当神器之重。
尉迟阔单膝下跪,庄重行礼,凛然言道:“启禀殿下,水月王朝当朝长公主,已寻回。”
水潇痕一震惊,原本麻木的双眼忽然发光,下一秒便站了以来,问道:“她在何处!快带她,回家!来见朕啊!”
尉迟阔不慌不忙,继续言道:“回陛下,长公主不是别人,而是此时此刻在尉迟府上的,安炀公主。”
“什么!?”
一听到“安炀公主”四字,上一秒的欣喜转眼便化为下一秒的疑虑和愤愤,“怎会如此!水无黛她,不是朕的女儿吗!”
尉迟阔很是冷静,继续言道:“此事,臣也不知晓,但她确实是长公主无疑。陛下若要将这其中一二给盘查清楚,还是,先亲眼见她一面才好。”
水潇痕不知是喜是悲还是怒,随即他郑重下令道:“来人,宣安炀公主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