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观其釽,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於塘。只是这剑,尚未有主。”
月光如水,明净澄澈。
魏长夜明白了。
“世人皆知,纯钧认主,实为苛刻,这也便是为何纯钧至今不知所踪。有多少前辈发了疯似地追它、寻它,可最终却是落了一场空,大梦一场,含恨而终。那你……是怎么想的?”魏长夜问道。
“前人寻不着,关我何事啊!”记得第一次见到千月时,她的脾气倔得很,仿佛还是一个执拗的孩子,“我不管,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一定,要让那谁,尉迟徽,对我刮目相看!”
尉迟徽!
神界谁人不知尉迟徽。尉迟徽乃为九翎阁指定继承人,湛卢之主,年少有为,早年斡旋于雪城,终令其收回于神王。而眼下,不出几日,他便会接任九翎阁的阁主之职。
“尉迟徽……是我朋友,”魏长夜言道,“原来你也认识他。”
“什么?”听到尉迟徽的名字,千月眼前一亮,看向魏长夜,“原来你也认识尉迟徽!那你说说,是不是,如果我拿到他同我说的那把纯钧剑,他是不是,就……”
听到这里,魏长夜忽然一头雾水。
千月忽然沉默了,脸颊一烫,泛起微红。
“哦我知道了!”魏长夜忽然大喊,“你喜欢人家!”
“什么和什么啊!你能不能不要乱说!魏家人,好讨厌啊!”千月生气了,“没有,没有的事……”
魏长夜晃过神来,才发觉方才自己是过分了。
“抱歉,”魏长夜言道,“就当我没说好了。不过,最好真的是没有的事,毕竟,尉迟徽,就要成婚了,我这次来,是因为收到九翎阁寄来的喜帖。”
“什么!”
忽地,心如刀割,一阵窒息感扑面而来。
“是啊,这件事,不是神界尽知吗?”魏长夜说着说着,声音便低沉了下来,冥冥之中,感觉一阵不对劲。
下一秒,她转身便走,双眼通红,强忍着泪。
这下,可真的完了。这家伙,还说没有的事呢,分明就是喜欢人家。
“你上哪去?如果你是要找巫媱,那你走反啦!”魏长夜在后面喊住道。
“不找巫媱,也不找纯钧了!”千月呜咽着说道,那股窒息感缠绕全身,“尉迟徽都要成婚了,还找什么找啊!”
她果然,是为了心上人,才会如此奋不顾身地去寻剑。
“你傻不傻,因为尉迟徽而放弃自己的远大前程,值得吗!我告诉你千月,我知道巫媱在哪里,如果你还想要获得神剑,那便拿出勇气给我看看,我带你去巫媱那儿。所有的神剑,唯有巫氏一族能与它们通灵,巫媱一定会有办法!”
听到这里,千月停住了脚步。
魏长夜接着说道:“何劳向外求玄,菩提只向心觅。你先前不是说,你出生的那一刻,天上有千个月亮吗?这件事,其实我从前听说过,没想到是真的,还让我遇上了。千月,我若没猜错,纯钧的合适人选,或许,真的是你。”
听到这里,千月即刻转身,顾不上尚未擦干的泪水,赶忙上前几步问道:“此话当真?纯钧的合适人选,真的,是我?为什么啊?”
她还真好骗。魏长夜想着。
“嗯……”魏长夜得编造出一个理由来,“因为……你看吧,纯钧的剑纹好似天生的星宿。持剑者,若无明月那般的潮汐力,怎能驭住这把千古一剑。”
“啊好像是的诶!”千月惊诧道,“不过话说,你怎么还知道巫媱在哪儿呀?”
“巫媱是我的师父,我当然知道她在哪儿咯!”这句话,倒是真的。
原来他是巫媱的弟子!千月想着。
既然是巫媱的弟子,那他说的,一定是真的了吧!纯钧剑,纯钧……
“好!那,就麻烦你带我去找巫媱,可以吗?”千月放下方才冲动无礼的姿态,恳切说道。
“嗯……”魏长夜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是何时?”千月问道。
“那当然是……”魏长夜怕这一说,她又得心痛,于是把声音给压低了,“当然得是等到尉迟徽成婚之后咯,不然我大老远来九翎阁干嘛呀。”
“好啦我等你喝完喜酒就是!”千月说道,“那说好了,等尉迟徽成婚以后,你带我去找巫媱,好吗?”
“行行行,那你也答应我,以后,别像方才那样,因为一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