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梅纳法带着达奇走到了一处门上标识着院长室的所在。
路上达奇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嘻嘻哈哈,只是沉默地跟在院长的身后。
打开门,一片昏暗的室内瞬间亮堂起来,天花板上如同一颗巨大吊坠的灯盏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璀璨星芒。
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墙壁上,悬挂着许多利用木质画框装裱起来的油画,每幅画上都展露出一座奇特的高塔。
这些高塔要么直冲天际,看不到尽头;要么向着地下延伸,亦或是深入了某片昏黄的大海。
高塔形貌各异,有好似用无尽尸骸堆砌而成的;也有如同占据了整个世界一般的宏伟巨树;还有似乎是利用某种无形巨石搭起来的阵塔;甚或完全由各种颜色的光芒螺旋拼接的光塔;由无尽阶梯盘旋而成空塔...
林林总总,大概罗列有百十幅。
每次看到这样的景象,达奇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次也不例外。
“感觉我这辈子加起来遇到过的正式巫师,也没这堵墙上所代表的高位巫师多。”
梅纳勒有些奇怪道:“你又不是没去过界外战场。”
达奇摇摇头,“我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都是些边缘次要的小任务。”
“那你运气还挺不错的。”梅纳勒却说道,“那种程度的大场面,可不是一般巫师能经受得住的。”
“也是。”达奇耸了耸肩,不再多说,先是伸手变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口袋,“这一期的收成都在这儿了,托那两凡民王国战争的福,这次的份额要比以往多出好多倍呢,那三个学院可是亏惨了。”
梅纳勒点点头接过,“辛苦你了。”
“不过这次的大头还是那两个王国新发现的魔能石矿,说实话这件事倒是挺蹊跷的。”
达奇语气疑惑,
“边缘群岛的魔能石矿,应该早就被采掘干净了才对。”
梅纳勒皱了皱眉,“你是怀疑曾经那位恩特姆特大人遗留的世界?”
达奇点点头,“传闻不是说,那位恩特姆特大人在参加那一战前,将自己个人世界中的所有生命都遣送出去了吗?
没众多生命修缮和供养的次级空间,其主人又在那样的战场上直接陨落,这么多年下来,出点问题还是说得过去的吧?”
梅纳勒摇摇头,“那可不一定,我们不晋升到那种层次,恐怕是无法真正理解的。”
“嗯哼。”达奇耸了耸肩。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这边那位异常的恩特姆特就很有必要留住了。”梅纳勒沉吟片刻说道,“他具备的象征意义太大了。”
达奇点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
说完,他又伸手在袖中掏了掏,然后就掏出了一副油画。
见着这一幕,梅纳勒忍不住翻了翻眼皮,“你这家伙也真是胡闹,偷偷摸摸就把法罗厅的大门带走了,真不怕死吗?”
将法罗厅门画递给了梅纳勒,达奇说道:“难道那些高位存在还会派什么人来你这做客吗?再说我就不信你没有备用的门。”
“下次可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梅纳勒叹了口气,“我真的会很难办的。”
“不会有下次的,下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去做这种苦差事了。”达奇诉苦完,又道,“再说过不久我又得去战场上走一遭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下。”梅纳勒收好画,坐上了墙壁前的办公椅上,“只要你愿意教授学徒。”
达奇却摆了摆手,“不,我可是很期待的,不通过战功,想成为大巫师也太耗时了,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再说我也从没有耐心教导小巫师...”
另一边,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底已经泄了个底掉的夏灯,正随着众学徒倾听着莎菲特夫人的介绍:
“学院里到处挂着的图画虽然很方便,但也不是万能的,而且那些画经常会更换位置,记画的意义并不大,不如先把学院内部走熟悉。”
莎菲特这么说着,浑然不觉以她现在这副指路明灯的模样,根本照不清通道。
不少学徒暗地里吐槽着,但都不敢明说。
就听莎菲特继续说道:“等会儿到了等候大厅,你们听我安排,记得一间房只能住进去一人,不要想着跟人同居。”
有人不明所以的问:“这是为什么?”
莎菲特解释道:“因为个人寝室里的一些设施是只允许一个人使用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