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国内这边，有资格和赵文卓搭上话的人，我几乎都认识，但他们都没能将赵文卓请回来，静海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李云婉单手拄着脑袋，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怎么说呢，这个人的身份，还真有点复杂。”
“呦，能让我的宝贝孙女，给出这样的评价，这个人应该不简单吧。”
“不简单是肯定的。”
李云婉说道：“他明面的身份，就是个放浪形骸的富二代，也就是二十五六岁，但实际上，他是静海某个研究所的所长。”
“二十五六岁，就当上所长了？”
李云婉的爷爷明显不信：“花钱买的身份，用来镀金的吧。”
“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赵文卓说，他是芯片领域的专家，是个技术不输于他的科研大牛，而他这次回国，其中就有惺惺相惜的成分，否则不可能这个时候回来。”
“还是个技术大牛？！”
这下李云婉的爷爷不淡定了，如果没点实力，不可能得到这种评价的。
“这个不能有假。”
李云婉说道：“下午的时候，我们一块吃了饭，还见到了他手底下的研究员，对他都很尊敬，如果仅仅是有钱，那些科研工作者，可不会满眼敬意的看着他。”
李云婉的爷爷沉默了几秒钟：“对方叫什么？估计我能认识他们家的长辈。”
“这个无可奉告。”
李云婉笑着说道：“这是件很秘密的事。”
“你这丫头，以为跑去静海，我就管不着你了是吧，都开始跟我卖关子了，信不信我一句话，把你调到西北去。”
“那我就跟奶奶告状。”
“你呀你呀，真是长大了，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李云婉的爷爷说道：“行吧，既然你说对方是谁，总得告诉我赵文卓回国的目的吧，他到研究院入职干什么？”
沉吟了几秒，李云婉说道：“光刻机。”
“什么？光刻机？”
“没错。”
李云婉说道：“赵文卓是计算机视觉领域的专家，邀请他回国的人，是芯片领域的专家，他们两个凑在一起，算的上是双剑合璧了。”
“哈哈，居然是回来搞光刻机的！”
李云婉的爷爷大笑道：“这小子的野心倒是不小。”
“何止是不小，华夏集无数科研人员，无数经费都没研制出来的东西，他还要搞，我真怕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李云婉起身，到冰箱里拿出来一罐酸奶：“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成功与否，都是件好事，能起到的正面意义，要比咱们想象中的更大。”
“我的宝贝孙女呦，你要是这么说，就显的太年轻了。”
李云婉的爷爷说道：“你妈妈开了家那么大的公司，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没悟出什么道理？”
“嗯？什么道理？”
李云婉的爷爷一笑，有在李云婉面前卖弄的嫌疑。
“人多的会议不重要，重要的会议人不多，解决小问题开大会，解决大问题开小会，解决重大问题不开会，懂我的意思了么。”
撕开的酸奶，李云婉没心思再喝，就放到了一边。
“道理我都懂，但我不知道，这和光刻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其实一个国家，和一家公司差不多，参与的人多了，反而不是好事。”
李云婉沉默了几秒，想了想说道：“爷爷，你的意思是，国家在开发这个项目的时候，牵扯交错的部门和人员太多，所以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没错，你奶奶就是搞科研出身的，她们那个时候，为什么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把核武搞出来了？因为举国上下，都倾尽全力在做这件事，而现在，在全面发展的态势下，错综复杂的关系多了，这对科学的发展，往往是不利的。”
“那我懂了。”
李云婉说道：“抛开金钱而言，科学最需要的，就是自由了吧。”
“当然，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李云婉的爷爷说道：“对了，你这次去静海，王思葱那小子联系你了么？”
“怎么没联系呢。”
李云婉说道：“我刚下飞机，就给我来电话了，让我多多关照下思科，但我没搭理他。”
“我就说么，这小子前几天怎么来看我了，弄了半天，是你没搭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