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抖动一下,但口中却道:「感谢术士大人的看重,在下定然全力支持悼诗社的事业。」
待牧师与一位行者离开后,伊利安拿出了记事本,于其上划去了一个姓名。
「大多凡者根本毫无天赋,有点灵感的人还容易陷入癫狂。导师的预言果真无比准确,连人数都能精准对上。」
伊利安独自叹道:「虽然他们得不了晋升,但总归还能派上些用场……去见见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
「若是如此,则启明学是『光相』、『月相』与『钟相』的学问……这样的确能解释一些术法之机理……」
阿列克珊提斯城,艾贝德大司祭伏尔格林已然入驻新落成的圣厅。新圣厅与伊佩弗尼的圣厅几乎同等规格,只是其中陈列着更多的银镜。
「卜卦术更重『光相』,盗时术更重『钟相』……此书中描述的术法体系确有其奥妙之处。」
伏尔格林摩挲着挂在脖上的白银吊坠,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寒气,心中多了一些明悟。
「而公子所赠之物为『月相』,难怪它不断渗出寒气。」
「伏尔格林司祭,别来无恙啊……」
桌旁的银镜又生出光来,伏尔格林赶忙撤去盖在其上的白布,并端好坐姿。
「公子殿下……」
「如何?《七相论》是不是令司祭涌出许多灵感?」
「如果真正的『金枝术法』是像这般模样,那吾等『箴言术法』施展者对其施加的指责确实有些过分了……」
「啊,这很正常。」银镜对面,多罗提欧的影像逐渐清晰,「『金枝术法』的价值不可估量,然而有些学者的观念较难改变,不愿跳出现有的框架。『金枝术法』与『箴言术法』的界限本就是人为划分,他们需要这种二元化的方式来体现自己的正统。」
「诸史修会以及阿尔贞托家留藏的先裔典籍中有对诸相的描述。」多罗提欧补充道,「这足以说明《七相论》的观点并非空中楼阁。我素来对真知教廷篡改典籍的作为不齿,真知派目前的部分理论很可能就被教廷中别有用心之裔修正过。」
「伏尔格林司祭所在的本旨派与我有相似的观点,我们都想阻止对先裔经典的歪曲,但此事却极其艰难。伏尔格林司祭敢于驳斥先师,公开谴责教廷的解经派,属实令我佩服。」
「这还得感谢皇帝陛下给吾提供了这个恢复先裔哲学的机会。」伏尔格林感激道。
「这正是我想与司祭大人讨论的事情。」多罗提欧切入正题。
「公子殿下期望吾继续抨击先师?」
「这是一方面,」银镜中的多罗提欧举起了手中的报纸,其上的标题醒目无比,「本旨派与解经派之争,已然演化为瑟曦雅与伊佩弗尼之争,更进一步则是皇帝与先师之争。」
「恩瑟尔塔在见到您的《七十七条论断》后,亲自撰文加以回应,在整个真知世界引起巨大反响。现在,正是本旨派与解经派辩论的关键时刻,司祭大人能招架得住整个教廷的攻势吗?」
伏尔格林思虑几瞬后,心中了然:「殿下想让吾召集更多本旨派的教士加入两派辩论?这……」
「真知教廷的七位枢机不可能全是解经派罢?科尔,帕夏,甚至伊佩弗尼的教士总不会皆听恩瑟尔塔之令罢?不说发表什么『讨贼檄文』,能有些豪杰出来仗义执言倒还有希望罢?」
「……吾会尽快在瑟曦雅报纸上刊登文章。」
「如是便好,」多罗提欧的语气和缓下来,「司祭大人总是识时务的……」
「当然,我也知晓司祭大人面临的压力,只是大家都不得不如此而已。我,虽非教士亦非学士,在术法理论上成不了什么造诣,但阿尔贞托家仍有些古老的传承,能给司祭的本旨派提供些帮助。」
「吾在此先谢过公子殿下的帮助了……」
「……我会定期与……联系……我所拥有的学识……协助本旨派……就这样罢……」
伏尔格林待光芒彻底消散才将银镜再度盖上。
从座椅上站起,伏尔格林踱步至窗前,月的光华令白银吊坠更加柔和。阿列克珊提斯是艾贝德公国南部的贸易集散地,米勒瑞亚和狭海的商品总是自此城的港口进入安提柯奥帝国。
伏尔格林并不确定这里是否为初代先师阿列克谢的出生之地,他只记得一些模糊且不甚明晰的传闻。
「圣阿列克谢的出身不可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