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正在做梦美女喂吃烤鸡的许安被李厚诚给拍醒了。
“许兄,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李厚诚说着便着拉许安起来。
许安还在回味刚才梦中的烤鸡,一脸黑线的看着李厚诚
“卧槽,你赔我烤鸡!”
“什么烤鸡?许兄想吃烤鸡了?那简单,诗会结束后我便带你去我家酒楼吃烤鸡。”
看着李厚诚一脸敦厚的模样,许安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许安起身拍了拍屁股便同李厚诚往莲花亭走去。
等许安二人到莲花亭的时候,亭前已然人已聚齐,各自交头接耳交流刚才观花的心得。
钟离大儒见最后二人已经到齐,便开口说道:“笔墨纸砚已为各位备齐,各位可尽情挥洒诗才。”
郡主依旧是端庄地坐在亭中,身后婢女不紧不慢的为她扇着扇子。
这娘们可真是高冷啊!许安心中暗道,时不时偷偷瞄一眼,虽然隔着面纱,但不妨碍许安脑补。
“那我等便献丑了。”众人拱手说道。
众人纷纷走到各自的桌案拿起笔来。
李厚诚拉着许安也赶紧入座,只不过许安一副慵懒的样子看着像没吃饱一样。
郡主看了眼许安,总觉得此人有些与众不同,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哪不一样。
许安坐下后没急着提笔,他闭目养神着,心想着压轴肯定得最后出场才行。
不一会,已经有人停笔了,拿起纸吹了吹等墨迹干透。
众人也陆陆续续停笔,钟离大儒边点着头边捋着胡须看着大伙。
就在钟离大儒扫视众人的时候,一个眯着眼坐靠在椅子上的许安进入眼帘。
钟离大儒看了看许安桌上的空白的纸,眉头皱了皱,他开口问道:“许安许小友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许安隐约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他缓缓睁开眼左右摇头看了看,只见大家伙都在盯着他看。
“我就说这乞丐是混进来的吧,这么重要的诗会居然还能睡觉,估计胸无点墨也写不出什么东西来。”马秀才那是逮到机会就损许安。
许安懒得搭理马秀才,他起身对着钟离大儒拱手一礼道:
“不才已有成诗,故而小憩一会,让院长见笑了。”
钟离大儒也摸不准这个沁园楼推荐来的许安什么路数,他说了声无妨便询问众人诗作如何。
“回院长,在下徐县丞之子徐茂安,以成拙诗一首,请院长和郡主品鉴。”说罢便诵读起他写的诗:
六月芳菲芍药香,
千枝万朵韵悠长。
不与牡丹争艳色,
却留淡雅韵悠扬。
“不错不错,此诗娇艳却不失清雅,算的上是一首佳作。”钟离大儒笑着说道,眼底有几分欣赏。
那句不与牡丹争艳色,却留淡雅韵悠扬他还是挺喜欢的。
众人也是纷纷夸赞徐茂安的文采。
随后其他人也依次跟着诵读起自己所作的诗来。
马秀才自然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诵读了他写的一首咏菊的诗。
座间只有许安一人的诗还未念出,众人又是怼着他一顿看。
“今日诸位所做的诗词都可算得上是上品,现在就剩许小友的诗作还未示人了。”钟离大儒说着看了看许安。
“他个乞丐能做什么诗?”马秀才阴阳怪气道,那模样像是忘了昨晚被许安打脸啪啪啪的场景。
郡主看了一眼马秀才,皱了皱眉,心想此人心胸未免太过于狭隘了。
许安看了看大儒,顺便偷偷瞄了一眼郡主,行了一礼道:“那小子就献丑了。”
花开不并百花丛,
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
一诗罢,全场静。郡主拿起茶杯的手轻微的抖了抖。
钟离大儒用颤抖的声音缓缓说道:“把菊写的比竹还傲,独此一份啊!真真是好诗,好诗啊!”
那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正中钟离大儒的下怀,他因安南王之案仗义谏言而不得果,见满朝文武贪腐成风,拉帮结派心灰意冷,便决定远离京城于渭阳城养老度此余生。
他那宁折不弯的性子和许安写的诗简直是异曲同工,许安这一马屁重重的拍到了钟离大儒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