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眼睁睁看见她…被野狗分食了…”
朱慈灿擦干眼泪突然用力摇着吕玉芳肩膀道:“所以,我们活着的目的便是要推翻这人吃人的旧世界,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娶你,如果…”
“不,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你牺牲了,要不了多久,这胜利的果实又会被这些吃人的畜牲窃取,你记住没有…”
“…”
俩人看见山下蹒跚而行的朱由查赶紧擦干眼泪强装欢笑的开始给坟头拔草。
朱由查似乎被人抽空了般慢慢的爬到这低矮的丘顶。
“怎么了,钱老爷找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
“你肯定有事,”
“真没有,就学校门口我说那个事,我回绝了。”
“然后呢?”
“真没事,”
“你不说我去找姓钱的。”
“你别冲动,钱老爷说,他说让我们尽快迁坟,他想在这里种红薯。”
朱慈灿一言不发的细心拔草,而后摆上猪头肉拿火柴点燃香纸,最后倒酒郑重祭拜。
朱慈灿的沉默让父亲朱由查很担心,但他又不知道再说什么劝什么。
祭扫完,一家三口慢慢的往回走,走到钱府大门口,钱老爷夫妇和大小姐还杵在门口。
突然,巷子口窜出三条大狗对着吕玉芳狂吠,并且很迅猛的往她身后扑来,吕玉芳被吓的失声尖叫。
危急关头,朱慈灿下意识打开腰间枪套掏出奇怪的尺许手铳,他未曾瞄准便对着冲最前面的大黄狗扣动枪击。
“砰”的一声,大黄狗脑浆炸裂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
电光火石间,又是两声枪响,紧随其后的一黑一白两条狗也倒在地上呜咽起来。
朱慈灿吹了吹冒烟的左轮手枪指着钱老爷道:“钱老爷,管好你们家恶犬,咬伤了人你可付不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