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好东西,好东西,麻黄增精丸。吃完立刻生效,五分十分的变十分二十,十分二十的变一个钟头了啊!”
当然,这是在骗人。那油纸包里的不是药丸,是用苦瓜汁和黄豆泥做的黄豆糕,对于增加男性持久力没有任何效果。
吆喝久了,有男同志上钩了,趁四下无人过来问他:
“真那么有效?”
鄢社不看他,继续吆喝:
“吃完立刻生效,假一赔十,假一赔十了啊!”
男同志心动了,问他多少钱一颗。
鄢社还是不看他,嘴巴接着叫嚷:
“原价二十,现在十元,十元一颗,一个人买回去,两个人开心了啊!”
十元,不算便宜,但也不是特别贵。而且这是限时减价的,晚了又变回二十可就亏大了。男同志想明白了,敲敲鄢社的肩膀,低声对他说:
“我花五十,给我五个。”
鄢社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他一手接过钱,另一只手飞快的取出五个药丸,或者说黄豆糕塞进男同志衣兜里。他这一个黄豆糕的成本五毛钱都要不到,转眼就赚了将近20倍的钱!他就是真的假一赔十了,都还能赚他五块!
男同志摸摸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露出笑容,临别前贼兮兮的问鄢社:
“你自己用这个吗?”
鄢社这回看向他,看向自己的头一位冤种顾客了。
“用。”他低声回答。
“你老婆满意吗?”男同志低声继续问。
鄢社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每晚都骚浪叫着呢!”
书兰不知道她丈夫每天都在外面干骗人的勾当,也不知自己也变成了他宣传的工具,只是日复一日的做好饭菜等待丈夫和孩子们归来。
云玲其实知道自己父亲在干坏事,但她不敢说也不愿说。她觉得反正被骗的都是傻子,爹赚来的钱却是实打实的。
贺荔与晓峰父亲行义一样日出晚归。她是个会计,每天五点准时下班,可总要约上三五好友去广场上跳一阵子舞,再在小饭馆美美吃上一顿,八点左右才回家。
她要回家的时候,行义也从诊所里出来了。后来俩人便约好了,每晚由行义骑车去公交车站接她,俩人再一起回家。
坐在后座上,她紧紧搂住行义的腰,鼻子里充斥着诊所的消毒水味和男性的汗味。抬头望,行义的肩膀与他哥哥正道的一样宽阔,甚至更宽阔。他骑车的步伐稳健而快速,带动链条发出溪流般清脆的哗哗声。
一天天的,她的妄想开始堆积,她幻想着,终于,在一个无月的夜晚贺荔忍不住了,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纱衣敲开了行义的门。当时晓峰已经睡熟了,行义看见贺荔瞪大了双眼,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贺荔冲他露出狐媚的笑容。
可是他不敢,他知道这是在背叛自己的兄弟,背叛主动接济自己的亲哥哥。
“别这样,你快回屋。”行义低声说,害怕吵醒熟睡的晓峰。
“没事的,”贺荔走近他,“大家都睡了。别害怕,你这是在帮我,帮你哥哥。”
当贺荔修长的手指触碰到行义裸露的大腿时,他的理智崩溃了。他站起身,像木偶一样被贺荔牵去了她的房间,同时也是自己哥哥的房间。
他们的所作所为始终没有被其他大人发现,却被云玲发现了。云玲当时想要起夜,听见隔壁房间有微弱的动静就瞥了一眼。结果恰好那晚两人没有关紧房门,月光照耀下,两人龙虎斗的场景一下就映入了云玲的眼底。
云玲吓疯了,赶紧跑回卧室,憋了一整晚的尿,也一整晚没有睡着。她还无法确切理解那其中的含义,但她的本能告诉她那两人没在做好事情。
白天,她开始忧心忡忡起来,害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她白天“巡逻”时总是无精打采的,遇见村里人开她玩笑她也不脸红了,就直直的从他们身旁穿过。她的变化晓峰看在眼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暑假很快就结束了,云玲回到学校。转眼,半年的时光过去了,家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鄢社仍在叫卖着他的增精丸,贺荔与行义仍时不时的在夜晚翻云覆雨。
云玲的心渐渐踏实下来,只剩下一个很小的疙瘩还没有消解。从某一天开始,她突然有些担心起晓峰来。她白天不在家里,不能陪他一起在大街上乱逛了,不知道他会如何度过。
然后,临近元旦的一天,她放学回家时突然在街上看见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