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所指的土坑里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露了一截出来。
“感觉像是某种施工的肥料?”子斌猜测道。
周健用鞋把周围的土地翻开,露出了那东西的真身——一个壁面很厚的玻璃瓶,瓶口被软木塞塞住,里面似乎有个小纸包。
“是个漂流瓶。”周建兴奋的讲。
晓峰心说哪门子的漂流瓶能飘进内陆来。
周健使出浑身的劲儿想把软木塞拔出来,然而半天了还是纹丝不动。他擦擦头上的汗,把瓶子递给子斌和晓峰,俩人试了试,也都没能打开。
“这瓶子感觉有点年头了,”彩黎说,“像是上世纪农村用于装香油的。可能瓶口过了这么久已经被粘死了,不借助工具恐怕开不开。”
瓶子又回到了周健手上,他有些意难平,决定做最后的尝试。他找来一块看着还算坚硬的石头,“哐哐哐”用它向玻璃瓶砸去。砸了好几下,周建没力气了,石头钝了,玻璃瓶上却只出现了一段细微的裂痕。
晓峰看不下去了,说:
“算了吧,看来咱们和它没那么有缘。”
周健还是不愿放弃,说:
“你们不好奇那纸包里面写了什么吗?”
“可能是个人的心愿。”彩黎猜。
“没准是满篇的牢骚话。”馨月猜。
“我不好奇。”子斌不猜。
晓峰有些好奇,这东西出现的位置很蹊跷,里面说不准是给某人的信。但想了想他还是说:
“算了吧,它都好端端在这里这么久了,突然几个大学生跑过来给弄坏了不像话。说不准这是个时间胶囊,它的主人过些日子会回来把它挖出来,咱们还是给它放回去吧。”
周健虽然有些不忿,但细想晓峰的话不无道理,叹了口气将瓶子埋了回去,埋得严严实实,连一点都没露在外面。
“好了,”周健拍拍手站起来笑着说,“这下除去埋它的人以外,就只有大地知道它在哪里了。”
众人也笑了。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明天是和孩子们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