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青孙踉跄着奔出大殿,慌不择路地扎进城市的喧嚣之中。车水马龙的街道让他稍感安心,以为能就此隐没在人群里。他混入熙熙攘攘的步行街,试图让自己的身影与周围的行人融为一体。
他弓着腰,喘着粗气,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留意着是否有可疑之人靠近。路过一家商场的大屏幕时,他看到屏幕上播放的一则新闻,报道的竟是近期江湖帮派间的纷争,这让他的心猛地一揪,脚步也愈发慌乱。
为了躲避可能的监控摄像头,他专挑小巷子钻。那些狭窄昏暗的小巷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墙壁上满是涂鸦和张贴的小广告。他在小巷里左拐右拐,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老鼠。
突然,他听到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他惊恐地回头,只见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正朝着他疾驰而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如同注了铅一般沉重,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再次狂奔起来。
他冲过马路,不顾刺耳的刹车声和司机的咒骂。在狂奔中,他的手机突然响起,那尖锐的铃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惊悚。他颤抖着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再三,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狼青孙,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死定了。”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狼青孙握着手机的手满是汗水,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此时,他发现自己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四周都是高墙,无路可退。他绝望地看着胡同口,那辆黑色面包车正缓缓驶来,将唯一的出口堵死。
狼青孙靠着墙,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
此时,那面包车的门缓缓拉开,身材魁梧的梅得郝率先踏出。紧接着,郝得梅轻巧跃下,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小子,今天算是走到头了,看他能往哪儿跑!”
随后,邓巳才晃晃悠悠地踱步出来,眼神散漫,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梅得郝把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嚷道:“狼青孙,您可真行嘿!敢背叛咱锦狮堂,龙爷那暴脾气您能没耳闻?那简直就是一点就着的炮仗啊!他老人家可不会轻饶了您呐。得嘞,今儿个就是您的大限之日,您就别想着能有啥活路咯!瞅瞅您现在这熊样儿,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麻利儿地把命交出来吧!别等我动手,到时候可就不是那么好受的啦,我这拳头可不长眼,保不齐把您这小身板儿揍得爹妈都认不出来!”
狼青孙心中一凉,却仍强装镇定,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梅得郝、郝得梅,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何必如此苦苦相逼?非要赶尽杀绝吗?”
郝得梅扯起那尖得能把人耳膜戳破的嗓子,嘎嘎大笑起来:“啥子无冤无仇哦?你个瓜娃子怕是脑壳昏咯!你晓不晓得嘛,就因为你娃在这儿瞎折腾,锦狮堂的计划全部遭打乱球咯。龙爷现在气得火冒三丈,你觉得你扛得起龙爷那怒火噻?你怕是脑壳打铁咯,敢在龙爷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简直是活得不耐烦咯!我看你娃就像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咯,今儿个就是你的死期,准备好去见阎王爷噻!”
狼青孙心里明白,此刻求饶多半是无用功,眼睛迅速扫视四周,瞥见墙角那根废弃的铁管。他心一横,像发了疯的困兽一般冲过去捡起铁管,挥舞着大声喊道:“那我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任你们宰割!”
梅得郝看着狼青孙的举动,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紧接着“唰”地抽出腰间的短棍,那短棍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就凭您?还想跟我们较劲儿?可拉倒吧,您这不是瞎起哄嘛!也不瞅瞅自个儿几斤几两,跟我们比划,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纯粹的自不量力!”
说罢,他如饿虎扑食般迅猛地冲了上去,手中短棍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狼青孙狠狠砸去。
狼青孙毕竟也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危急时刻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凌厉一击,随后顺势挥舞铁管朝着梅得郝反击过去。
郝得梅瞅准这个空当,从侧面突袭而来,嘴里还叫嚷着:“看你娃能蹦跶个啥子!你以为你是峨眉山的猴子哇,上蹿下跳的。今儿个就是你娃的死期,蹦跶不了多高,乖乖等到起挨收拾嘛!等我把你收拾归一了,直接把你丢到府南河头喂鱼摆摆。”
就在梅得郝和郝得梅与狼青孙打得难解难分之时,邓巳在一旁优哉游哉地站着,慢悠悠的说道:
“你们这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