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执意出院回了集团,集团上下虽有担忧却也只能各司其职。陈爻依旧在暗中紧锣密鼓地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这日,陈爻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一名手下前来汇报:“陈先生,地牢里的苟超说有急事要见您,事关唐先生的病情。”
陈爻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与愤怒,起身前往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苟超听到陈爻的脚步声,急切地凑到栅栏前:
“陈爻,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但唐先生的病不能再拖了。我苟超以前是做了很多错事,但在医术这方面,我还有些独特的手段。”
“苟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你这种人,嘴里能吐出什么真话?”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你想想,医生们都查不出唐先生的病因,而我苟超虽身处地牢,却也听闻了唐先生的症状。我敢肯定,这绝非普通病症。有一种极为罕见的新型病毒感染,它隐匿性极强,常规检查很难发现,初期症状就只是毫无缘由的昏厥。要确定是否是这种病毒,唯有进行一种特殊的基因检测,而要确定是否是这种病毒,唯有尝病人的排泄物这一个办法,这是那些医生绝对不会去做的,但我可以。”
“苟超,你又在耍什么心眼?是不是想找机会脱身?或者想对唐先生不利?”
“陈爻,我已经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我还有什么同伙?我所有的罪行都已暴露,我现在只希望能在死前做一件好事,哪怕只是一丝机会,我也想争取。你可以派人严密监视我,我若有任何不轨行为,你可以当场杀了我。”
这时,唐芷柔也听闻消息赶了过来,听到苟超的话,她满脸厌恶地说道:
“你这人真是恶心,居然想出这种办法,还妄图让我们相信你。”
苟超看着唐芷柔,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
“唐小姐,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这是目前唯一能确定唐先生病因的途径了。我苟超以性命担保,绝无恶意。”
陈爻与唐芷柔对视一眼,陈爻沉思片刻后说道:“苟超,就算我们同意你尝试,你又如何能保证你能解这病?”
苟超深吸一口气:“如果确定是那种病毒感染,我虽不能保证百分百治愈,但凭借我过往的经验和一些特殊研究手段,有七八成的把握。我只需要一些基础的病毒检测试剂以及一间能让我静心研究分析的无菌室即可。当然,整个过程我会毫无保留地向你们展示,接受你们的全程监控。”
唐芷柔仍有些犹豫:“爸肯定不会同意这种荒唐的事的。”
陈爻咬咬牙:“先不管唐先生同不同意,苟超,我暂且信你这一次,但你记住,只要你敢有一点小动作,我当场扭断你的脖子。”
苟超感激地看着陈爻:“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陈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随后,陈爻派人将苟超带到一个隔离且符合要求的无菌室,准备让他开展特殊的检测尝试。
唐芷柔在一旁满脸的不情愿,但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期待,小声嘀咕道:“真不敢相信要靠他来救爸,这太冒险了。”
陈爻则一脸严肃地对周围的手下说:“从现在开始,全方位监视苟超,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苟超进入房间前,看了看众人,说道:“我知道各位都对我恨之入骨,但为了唐先生,希望大家能暂时放下成见。”说完便走进了房间。
唐芷柔靠近陈爻,担忧地说:“陈爻,你说他真的能行吗?会不会是在拖延时间或者有其他阴谋?”
陈爻微微摇头:“我也不确定,但目前确实没有别的好办法。我们只能一边寄希望于他,一边继续寻找其他线索,双管齐下,绝不能让唐先生陷入危险。”
在那间无菌室里,惨白的灯光无情地洒在每一寸角落,使得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愈发让人喘不过气来。
苟超笔挺地站在放置特殊样本的器具前,他身着一件破旧却洗得干净的囚服,衣角在微弱的气流中轻轻晃动。
表面上,他面容冷峻,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可实际上,他的心跳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撞击着胸腔,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细密的汗珠顺着指尖缓缓滑落,而他的手指也不自觉地轻轻抖动着。
他为了能够挣脱这牢笼,重获自由,只能强逼自己去面对眼前这令人作呕的任务,然而,这一关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对身体的考验,更是对灵魂的巨大煎熬。
他缓缓抬起手,那动作慢得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手臂在空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