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我可没想着要找事。只是这场地,我门徒堂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预订好了,白纸黑字的契约我都带来了,证据确凿。
倒是你们,在这儿大张旗鼓地办喜事,好像这地方原本就该是你们的一样,现在还来质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在手中晃了晃。
“刑天,我为筹备这场婚礼,这酒店很久前就被我定下了,所有流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你别在这儿耍心眼、玩手段,故意编造出这么个借口,不就是想搞砸我的婚礼吗?”
凌九霄身死死盯着刑天,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与被冒犯后的愠怒。
“凌九霄,我们就玩手段的怎么着?”
玄豹在一旁吼道,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凌九霄。
鬼妪则在一旁怪笑起来:“哟,这可有意思了。一边是喜堂,一边是灵堂,到底谁该让谁呢?说不定,今日这里就要变成修罗场咯。”
血魔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那冰冷的眼神始终锁定着凌九霄,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动手的信号。
“刑天,你是不是最近在哪个阴沟里翻了船,脑子进水了,跑到这儿来发疯?是不是你们门徒堂没人了,连个办丧事的地方都找不到,非得跟我们抢?”
欧阳蝶言语尖刻,试图用激将法让刑天露出破绽。
修罗也冷哼一声:“老大,跟他们啰嗦什么。这分明就是一群找茬的,把他们直接轰出去就行了。”
说完抽出长刀,长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傲苍溟却较为冷静,他悠悠开口:“刑天,你说这场地是你的,可别是你在梦里预订的吧。你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去皇宫办丧事呢?哦,对了,估计你也没那胆量。”
傲苍溟的话绵里藏针,既讽刺了刑天,又暗示了他不要轻易挑起事端。
双方僵持不下,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宾客们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看着双方对峙,整个宴会厅仿佛被一层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刑天说:“昨晚,幽煞托梦给我,叫我今天一定得带他的尸体来参加你们的婚礼,来给你们祝贺。看,他躺在棺材里笑了,多开心。”
凌九霄眼神越发冰冷:“刑天,别在这儿装神弄鬼,你要是还这么固执,非得挑起事儿来,今天我就算这婚不结了也要把你们全部干掉。”
孟彪气得大笑:“哈哈哈哈,托梦?你们再不滚,我外送你们四副棺材。”
悍戾也跟着怒吼:“俺看你是被邪门歪道迷了心窍,在这儿瞎咧咧,俺这就送你去见那个幽煞。”说着就要往刑天那儿冲。
贾书生赶紧伸手拦住悍戾:“站住。”
刑天就像没听见大家的愤怒指责一样,接着自己的话头说:
“幽煞在梦里还讲,他死得好惨,今天来就是要个公道,这地方就是他挑的算账的地儿。”
欧阳蝶轻蔑地呸了一声:“什么幽煞的公道,他这是自食其果。我们太保堂还有兄弟被他害死,你说这帐又怎么算?”
修罗把手里的长刀握得更紧了,喊道:“跟他们废话干啥,直接开打。”
傲苍溟皱着眉头,心里清楚这事儿已经僵住了,真要动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可现在这情况已经到了不得不动手的边缘。
他悄悄给旁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让大家做好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而凌九霄这时候脑子转得飞快,他一边得处理眼前的危机,一边还在琢磨怎么化解这场冲突。
刑天双眼死死锁定陈爻,他一步步朝着陈爻逼近。宴会厅中原本凝固的空气,因他的举动而泛起了丝丝寒意,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聚焦。
他终于站定在陈爻面前,微微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陈爻,你可真有能耐啊。”
话语间,咬牙切齿的恨意清晰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伴随着丝丝冷意。
“你瞧瞧,你把我们门徒堂祸害成了什么模样?曾经的辉煌与威严,如今都被你践踏得支离破碎。这笔账,我可不会轻易放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手,那粗糙且布满青筋的手指,如同一把把即将出鞘的利刃,直直地指向陈爻的咽喉,指尖与咽喉的距离不过寸许,只要稍稍发力,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