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继续说道:“比赛当天,我们要安排好自己的人在周围策应,防止陈爻的人耍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几天,鬼妪精心调试着准备在赛场上使用的工具,那些小巧而精密的装置被他擦拭得一尘不染,反复琢磨着动手时的每一个步骤和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确保万无一失。
血魔则带着几个手下,日夜蹲守在陈爻经常出没的地方。他们穿着便衣,装作路人,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陈爻。
有一次,陈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改变路线,血魔等人差点跟丢,好在血魔反应迅速,带着手下抄近路继续跟踪,最终还是摸清了陈爻的生活规律,包括他每天出门的时间、常去的地方以及和哪些人接触等等,并及时向刑天汇报。
刑天看着众人的行动逐渐步入正轨,心中暗暗谋划着比赛当天的每一个细节。
他深知,这场比赛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复仇行动,更是关乎门徒堂未来的生死存亡之战。
如果能够成功打压陈爻,他们或许能够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重新在江湖上站稳脚跟;但若是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严峻的生存危机。
夜幕宛如一块巨大而厚重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广潮市的每一寸土地,唯有“广潮江边”在黯淡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像是大地睁开的神秘之眼,窥视着即将在此发生的一切。
江风如同顽皮的孩子,肆意地穿梭在岸边的荒草丛中,吹得它们沙沙作响,仿佛在悄声诉说着即将上演的紧张与对峙。
陈爻身姿矫健,宛如一棵苍松般率先抵达江边。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双眼出神地凝视着那奔腾不息、滔滔不绝的江水。
江水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一路奔腾向前,恰似他与刑天及其门徒堂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
这些日子以来,双方在广潮市的各个角落明争暗斗,互不相让,每一次的交锋都如同这江水的波涛一般,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藏着汹涌的危机,搅得整个广潮市都不得安宁。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低沉引擎轰鸣声如同一记重锤,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辆悍马车如同黑色的闪电,裹挟着滚滚烟尘飞奔而来,在离陈爻不远处猛地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车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后戛然而止。
车门缓缓打开,刑天高大而冷峻的身影从车上走下,他先是朝着陈爻的方向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在空旷的江边回荡,犹如夜枭的啼鸣,透着浓浓的挑衅与不屑。
陈爻仿若未闻,他的头依旧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江水,仿佛刑天的出现根本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刑天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走过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陈爻的神经上,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
“广潮市真是个好地方啊,瞧瞧这江水,这夜色,只可惜,有些人似乎不太懂得欣赏这大好风光,一心只想着怎么挑起事端,把这好地方搅得乌烟瘴气。”
陈爻终于转过头来,眼神中满是不耐烦与深深的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别在这跟我墨迹,到底是么事?有话就赶紧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刑天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犹如隐藏在暗夜中的毒蛇:
“这样斗下去没完没了,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场车赛,痛痛快快地做个了断。你要是赢了,我们门徒堂立马在广潮市消失,绝不再与你纠缠,从此这广潮市就是你的天下。”
陈爻听完,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更加明显的不屑与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在嘲笑刑天的不自量力:
“你们十二门徒如今就剩五个人了,像一群丧家之犬,还不珍惜自己的小命,非得往我这枪口上撞?”
刑天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熊熊怒火,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怎么能容忍陈爻如此轻蔑的嘲讽?这简直是对他尊严的无情践踏。
但他毕竟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深知此时冲动只会坏事,于是凭借着顽强的自制力,强压下了这股怒火。
脸上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没事,你有本事就来灭门,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但如果你输了,就给我乖乖地滚出广潮市,永远不要再出现,而且你之前从我们手里夺走的地盘和生意,都得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话还没说完,陈爻就斩钉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