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你一定要醒过来,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我们相遇的地方,你不能食言啊……”
日子在医院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中缓缓流淌,窗外的景色从生机勃勃的葱郁翠绿,渐渐变得枝叶凋零、一片荒芜。
而后又在不经意间再度染上鲜嫩的绿意,仿若一场无声的轮回,可病房内的时光却好似被定格。
陈爻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管子,连接着旁边闪烁着指示灯的仪器。
这些仪器不知疲倦地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每一声都似在沉重地敲击着守在一旁之人的心,也成为了这狭小空间里唯一的时间度量衡,无情地记录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
孟彪、悍戾和牛仔仿佛已与医院的走廊和长椅融为一体,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们的身影成为了医院里一道固定的风景。
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将他们疲惫的影子拉得斜长,模糊地映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内心的煎熬与坚守。
悍戾那原本如烈火般暴躁的脾气,在这无尽的等待中日渐消磨,如今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地蜷缩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他双手深深地插进头发里,紧紧地抱着头,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地面,仿佛要在那斑驳的地砖纹路中寻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偶尔,他会猛地抬起头,望向病房紧闭的门,黯淡的眼眸中会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弱光亮,但很快又被无尽的落寞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