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舌尖散开,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随后,他缓缓放下茶杯,目光透过镜片,闪烁着精明与决绝,说道:
“刑天这次是自掘坟墓,他在赛车场上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公愤,他的名声已经臭了。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把以前失去的都夺回来。
你们去联系一下陈爻的人,表达我们的合作意向,看看他们怎么说。态度要诚恳,但也不要失了我们的身份和底线。”
手下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个问道:“老板,要是陈爻醒不过来怎么办?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毕竟刑天的势力还在,万一他反过来对付我们……”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陈爻醒不过来,他的手下也不会轻易放过刑天。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孤注一掷。
就算陈爻真的醒不过来,我们也要利用这次机会,削弱刑天的势力,重新划分这广潮市的地下版图。”
就这样,在广潮市的各个角落,那些曾经因为惧怕刑天的势力而选择沉默不语的小帮派和小人物们,开始在暗地里频繁地交头接耳,蠢蠢欲动。
他们或是在破旧的民居里秘密集会,门窗紧闭,低声商讨着行动计划;或是在偏僻的小巷中传递消息,眼神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一场针对刑天的暗流正在缓缓涌动,而刑天似乎还沉浸在他那所谓的“胜利”之中,浑然不知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而刑天也明显察觉到了这种微妙而危险的变化,他那张原本冷峻的脸上时常浮现出一种阴鸷深沉的神情,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堂口那间宽敞却阴暗的议事厅里,刑天如同一尊阴沉的雕像般坐在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周围人的心坎上,让本就压抑的氛围更加凝重。
玄豹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脚步不自觉地放轻,刚要开口汇报近日外面的情况。
刑天便猛地抬起头,眼神如两把锋利的刀子般直直地射向他,冷冷地问道:
“外面都在传些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听实话,一点都不许隐瞒!”
玄豹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一哆嗦,微微低下头,避开刑天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说:
“老大,最近外面确实是有些不太好的风言风语,说咱们在赛车场上对付陈爻的手段太不光彩,那些平日里被咱们压着的小帮派好像也都有了些小动作。
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得力的兄弟去各个关键地方盯着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来向您汇报。”
刑天“哼”了一声,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盯着?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搞小动作,而你却没发现,我绝对饶不了你!”
玄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擦了擦,诺诺连声地说道:
“是,是,老大,我一定加倍小心,绝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血魔这时也大步走进来,刚一踏入议事厅,就感觉到屋内那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气氛。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转身离开,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刑天却大声喝住他:
“血魔,你又想去哪?是不是也想背叛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血魔一脸委屈地辩解道:“老大,我怎么会背叛您呢?我这是刚想去巡视一下兄弟们,看看他们有没有好好做事,绝对没有二心啊!”
刑天从椅子上站起来,迈着大步一步步走到血魔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刑天眼神紧紧地盯着血魔,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一字一顿地说:
“最好是这样,最近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别以为跟着我刑天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谁敢有异心,我就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别逼我用在自己人身上。”
血魔心中暗暗叫苦,想着刑天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但表面上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
“老大,您放心,我血魔对您绝对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在一次商讨应对当前局势策略的会议上,众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长桌旁,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