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胆小鬼,怕什么!我们十二门徒难道还怕了他不成?大不了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与其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干一场!”
血魔涨红了脸,大声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刑天站起身来,眼神凌厉地扫视着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都别吵了!”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呵斥声响彻在这片空旷之地,余音袅袅不绝:
“还提什么十二门徒?哼,想想真是可悲,如今就只剩下我们四个!门徒堂根本没法跟唐老头正面抗衡,我们的目标是陈爻和太保堂。
陈爻现在失忆了,形同废人,不足为惧。当下集中精力对付太保堂,他们没了援手,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众人听了刑天的话,一时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风愈发凄厉地在这片荒芜之地穿梭呼啸,吹得四周怪石边的杂草疯狂舞动,发出“沙沙”的哀鸣声,似是在哭诉着他们的落魄与悲凉,又仿佛是那些逝去冤魂的低语,嘲笑着他们如今的境地。
天空中铅云厚重地堆积,层层叠叠地压下来,将仅存的一丝光亮也遮蔽得严严实实,使得这片荒野陷入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昏暗中。
玄豹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率先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老大,这些年咱们在江湖上也不是白混的,太保堂那些手段,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如今他们没了陈爻这个帮手,在我看来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望向远处那影影绰绰、在阴霾中显得更加阴森的山峦,好似在向这片江湖宣告着他的无畏。
刑天猛地转过头,眼神如两把寒芒毕露的利刃,直直地刺向玄豹:
“说得好!如今这局面,我们退无可退,那就只有一条路,杀出去!”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般在这空旷之地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与决然,每一个字都似一颗沉重的石子,狠狠地砸在众人那本就紧绷的心弦上,惊起一圈圈不安的涟漪。
腐心像是被这声呵斥激起了心中的狠劲,身体微微一震,挺直了脊梁,咬着牙说:
“老大,我也不怕!以前是我畏首畏尾,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次行动,我一定冲在前面。”
他双手紧紧握拳,眼神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决绝之光,与之前怯懦的模样判若两人。
血魔满脸兴奋地大笑起来,脸上的青筋微微鼓起:
“哈哈,这才对嘛!太保堂那些家伙,就等着我们去收拾吧!我早就手痒难耐了,这次非得把他们一锅端喽。”
他一边叫嚷着,一边用力地挥舞着粗壮的拳头,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眼中闪烁着疯狂而炽热的斗志。
刑天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烦躁与焦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这几日,血魔你去暗中紧紧盯着太保堂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回来禀报。
玄豹,你去联络一下我们以前那些潜藏在各处的眼线,看看能不能搜集到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情报信息。”
血魔满脸兴奋地应道:“放心吧,老大!我保证把他们盯得死死的,只要他们敢有一点小动作,我就立刻回来报告。”
玄豹也赶忙点头:“我这就去安排,老大。那些眼线都是跟过我们多年的老人了,我有信心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关键情报。”
刑天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
“我心里有数,大家都务必小心谨慎行事,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犯错的资本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好似天公愤怒的咆哮,阴云愈发低重地堆积,仿佛要将这片荒野彻底吞噬。
远处,一道闪电划破了铅灰色的天幕,短暂地照亮了这片凄凉之地,也映照着众人那写满挣扎与决绝的面容。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伴随着狂风倾盆而下,砸在地上溅起高高的水花,瞬间将这片荒芜野地变成了一片泽国,仿佛是上天为他们奏响的一曲悲凉挽歌,预示着他们即将踏上的复仇之路充满了未知的艰难险阻与血腥风雨,而他们那渺小而孤独的身影,在这狂风暴雨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却又不得不倔强地在命运的洪流中挣扎前行……
刑天望着那被雨幕模糊的天空,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