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桂兰头发花白,岁月的痕迹尤其作用在脊背上,早已弯了腰,见到冀明后笑道,“明明,你回来了?我还想问你妈呢,咋的今年回来这么晚?大妈怪想你呢。”
马桂兰笑着,摆手将冀明递过来的碗推回去,“大妈不饿,你快吃,大妈找你妈说点事。”
说完,马桂兰不再理会冀明,拉着田秀芬的手坐到床头,压低声音道:“秀芬,申请低保户的事你听说了没?我刚听别人说,第五个低保户的名额给了‘大混子’”
“给了‘大混子’?”田秀芬很惊讶,出乎意料。
“谁说不是呢,‘大混子’也不是贫困户,有手有脚的,怎么就不能出去干活了?守着这个村子不出去,一年到头就在家种着那几亩薄地,这不是故意贫困的吗?给他低保户名额,更好吃懒做了!”马桂兰愤愤诉说着不平。
冀明在旁边竖起耳朵,听得真切,‘大混子’这个人他知道,刚五十多岁,老光棍了,以前这里盛产煤炭时,他也干点活,吃穿不愁。
自从煤窑关停,他就失业了,也不愿意出去干活,就老守着家里几亩薄地混吃等死,转眼就混成了低保户?
田秀芬听到后叹道,“是啊,嫂子,这人活着就得有个奔头,自食其力才活得有价值,哪能坐吃山空,等着别人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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