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着。
冀明心里热血激荡,他在北京舍弃过这个女孩儿,看着那决堤的泪水在阳光下幻出瑰丽的色彩。
今天在风雪中,他背起这个女孩就不会再次放下,他要把它带到安全的地方,弥补自己的歉意。
几公里的路在风雪中变得格外艰难,所幸冀明长期立竿见影提几十斤重的横担上电杆,早已练出坚强臂力,超长的忍耐力。
他一步一个脚印坚持,终于把秦舒瑶背到了几公里外的诊所。
冀明把秦书瑶放在椅子上,喘气如牛,脸红如酡,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发麻酸痛,但他顾不了许多,找医生要来小太阳暖烤。
秦舒瑶半靠在椅子上,紧闭双眸,把脸偏向一旁,坚决不看冀明。
足足过了半小时当彻骨的寒意被温暖取代,秦舒瑶感到自己的高筒靴被褪去,裤腿儿被撸上去,然后刺痛从腿上传来。
秦舒瑶偏过头看到冀明正用酒精在他腿上磨破的地方消毒,小心认真的样子,仿佛在触碰珍贵的艺术品,就像在校园里阳光温暖的下午,冀明认真看书的样子,这一刻被重新复制。
痛苦、委屈,愤恨,温暖,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在这一刻交织。
“舒瑶,你腿磨破了,这几天要按时消毒,注意休息。”冀明帮助秦舒瑶把裤腿放下,随后坐在她身边细心叮嘱。
声音未落,秦舒瑶突然抓住冀明的手,狠狠一口咬上,直到咬出血色的牙印儿,她才松嘴,抬起头红红的眼珠盯着冀明。
冀明一脸笑容,温声细语响起:“舒瑶,想咬你就咬吧,我不动。”
秦舒瑶一把抱住冀明,再次张嘴咬住他的肩膀,用力用力的咬,嗫嚅的啜泣声也在喉间低低的传来,
“为什么抛下我一人,不声不响不解释,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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