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刚好晚膳,一家人吃饭时罗战便说了此事,罗父一脸诧异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要当六皇子老师,刚欲开口反对便遭了罗母一瞪,然后默默扒饭。
罗战将事情和盘托出,罗母还看了略微青紫的手腕心疼不已
罗父瞥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心中暗道,这点伤也值得大惊小怪,罗胜男本来觉得挺有意思听的津津有味见到弟弟受伤也觉得那六皇子太过骄纵了一些,需要管教!
罗战本不欲将手上的伤说出来,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但自己的丫鬟都是母亲的人,晚上沐浴的时候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再解释还不如提前说清楚
没办法,罗母现在就是这样,在罗战被雷劈昏迷期间知道了什么是丧子之痛,罗战差不多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在醒过来后那真是呵护的无微不至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罗战也对此有些幸福的烦恼,但没办法,只能让时间去慢慢抚平罗母心中的焦虑。
夜晚大雪纷飞,凤栖宫却温暖如春,凤床之上乾清帝挥洒着汗水,两人便相拥着喘息着,不久,两人平复下来。
“夫君,今天下午的话你也听到了,罗战倒是一个好孩子”
乾清帝的手轻轻抚摸着皇后,丝绸般的细腻让他爱不释手,皇后年岁近四十,但在后宫之中每日各种滋补倒是与二十多的美妇相差无几。
“确实是不错,虽然有些散漫但聪慧识大体,为夫本有意让在六部之外增设一个民部主管民生,先下辖户部然后等时机成熟在独立成新的一部
恰逢他制作了福慧犁,为夫本想让他进入民部历练,若他是可造之才培养一些年月也可主管民部,不过他志不在此又立了大功,为夫也不好逼迫他”
皇后枕着皇帝的臂弯,在他耳边喃喃道,“罗战的事可以放放,此物一时半会也无法立即投入使用,倒是新开一部怕是阻力不小”
乾清帝眉头紧皱,“阻力必然不小,但势在必行,容不得他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势,我大乾兵强将广,但唯有粮食还要靠在大唐和大明买入。
民以食为天,而大乾的吃食要从他人手中得来,现在是因为我们手中的刀他们而不得不卖给我大乾,但北蛮现在蠢蠢欲动,镇北王又已年迈,到时候开战,要是大唐大明落井下石,我大乾危矣!
可惜地利不在我大乾,北蛮天山拦在了北蛮与大唐之间,不然他大唐还得求着我们买!”
居安思危,大乾三代明主,确实是得天独厚!
皇后见此皇帝如此赶忙安慰,“这次罗战弄出来的福惠犁可以让咱们大乾耕地多出几倍,待到春耕便可用上,今年大雪,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大丰收,这是天意在大乾!”
乾清帝眉头舒展轻叹道,“怕是没那么容易,铁矿开采不易,而且大乾的铁大都用于兵器上,工部怕是没多少库存制作福慧犁,况且工匠人手也不够,至少需要好几年才能实现普及到整个大乾,关键此事瞒不住大唐和大明,如此利器反而在他们手中可以得到更好的使用”
“既然瞒不住,为何要瞒,不如主动给他们还能换些好处”
乾清帝猛地回神看向皇后,“哈哈哈,还是爱妃一语惊醒梦中人,为夫倒是走进死胡同,如此一来,大乾可以大赚一笔了!”
“臣妾就提前恭喜陛下了,只是罗战那边要不要多给些赏赐?”
“为夫已经有打算了,这小子拿着为夫写的字跑到了工部准备盖一座酒楼,为夫已经下旨给他批了一块地盖楼,说他是个纨绔吧,他又立了大功,说他是个麒麟儿吧,他又不要国公之位要个天下第一扒鸡的横幅,妥妥的纨绔!
还把为夫写的字到处宣扬给他的酒楼造势,闹得满城风雨都知道他立了大功不要国公爵位,现在整个皇城都传遍了他是大乾第一大纨绔,还好他嘴巴严没有传出去福慧犁的事,不然朕可少不了训斥一番!”
“臣妾倒是觉得他是大智若愚,且不论之前对臣妾说的话,单单是制出了福慧犁他就不是愚蠢之人,臣妾更愿意他是在自污!”
乾清帝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为他说话,几句婶娘让你晕头转向不成!”
皇后紧了紧放在乾清帝腰间的手,“朝堂上的人大都锦衣玉食,只知百姓食不果腹却从不想办法解决,只知让国库拨款救济,尸位素餐
夫君也知,大乾缺粮北地尤胜,北边耕作之物本就稀少,土地又极难耕作,祖父虽将我护的很好,但臣妾还是见过,饿殍遍地,易子而食,皑皑白骨,北地将士为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