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太平书院外人头攒动,正当前的十几人正是国子监博士和几位朝廷大员,甚至几位尚书大人也来到了此处!
李儒站在门口平静的看向这些地位显贵之人,甚至他的父亲也在其中,他缓缓开口,
“请问各位大人,今日是以何种身份来向我太平书院问责?”
国子监康老学究出声道,“此话何意?”
“大人们来太平书院无非是两种身份,第一种便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而第二种便是以读书人的身份!”
“那老夫若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来询问呢?”
李儒闻言淡然道,“那李儒就请问各位大人,太平书院违反了那条国法,因何获罪而引得各位大人来此?”
一些官员们面面相觑,纷纷将目光看向了李尚书,虽然皇城之中已经传遍李儒被李尚书逐出家门,但毕竟血浓于水,谁也不知道这礼部的李尚书有没有参与其中或者有什么算计!
李鸿明白自己若不做点什么与李儒划清界限,很容易成为众矢之地!
李鸿上前一步道,“我等今日来此都是以读书人的身份来询问太平书院一些问题,若你的回答让我等满意,太平书院之事我等自然不会在插手!”
李儒不卑不亢道,“既然是以读书人的身份,太平书院自是欢迎各位指教一二!”
李鸿直接出声质问道,“老夫听闻太平书院不收束修天下人皆可入,那老夫请问你,那些蒙学、私塾和学堂何以为继?
若仍由太平书院发展下去,那些名落孙山之人的生计不是被你们断了?”
此话一出,许多人心中暗自叫好,读书人未能榜上有名的,大都都是靠这教书,代笔等来维持生计,
若是人人都入太平书院读书,那些收费的学堂又怎能存续下去,学堂不在,那些读书人靠什么糊口呢?
李儒不紧不慢道,“非也,我们太平书院虽不收束修但目前只针对读不起书的穷苦人,何以会影响那些学堂呢?”
“你说的也是目前,但不代表以后不会!”
“圣人言,施教化于万民。
太平书院立院也是以此施行,目前太平书院只收读不起的穷人只是因为他们无法受到教化,而太平书院随时欢迎任何想读书却没法读书的人来!”
圣人言搬出来,几位老学究也都是闭了嘴没有说什么,罗战敢在文武百官面前质疑圣人,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
李鸿闻言也不纠缠直接又是问道,“那老夫再且问你,大乾的私塾,学堂和蒙学都有国子监的授权,其目的就是为了监察学堂等地方的老师,不让误人子弟者影响学生!
而据老夫所知,你们学堂里的老师虽有秀才之名但都没有经过国子监的审查,如何能证明你们学院的老师不是在误人子弟?”
几位国子监的老学究都是不住点头,心中也是暗道,看来李鸿和李儒因为太平书院一事断绝关系应当是没有谣传!
李儒摇摇头,“大人说的对,我们确实不能证明”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皆是哗然,国子监几位老学究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扬,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太平书院不远处的阁楼上,皇帝端着茶杯饶有兴致的看向一人与众多高官对质的李儒,口中不住的称赞道,
“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这个李儒可堪大用!”
柳大监在一旁躬身站立没有丝毫的言语,皇帝看向柳大监问道,“大伴,你说今日李儒能否顶住这么多人的压力!”
“回陛下,老奴哪里懂得这些东西,老奴只知道,不管结果如何最后都是陛下赢!”
皇帝轻笑一声,“你呀,跟了朕那么多年怎的还是和那个李老滑头一般!”
柳大监躬身道,“老奴不懂陛下所言之事不敢妄言,只是老奴斗胆有一问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闻言颇有兴趣道,“说来听听!”
“老奴遵旨!陛下,老奴只是不明白一个小小的书院为何能引得如此多的大人们会纠结在门前进行声讨,那些大人们是否过于自降身段了?”
皇帝闻言笑着摇摇头,“你呀,还是看不懂!太平书院现在的庄子以前可是皇庄,他们都来到这里不是给太平书院压力,他们是在摆态度给朕看!”
说到一半,皇帝的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他眼神锐利道,”大伴啊,他们可是在给朕一个下马威啊!“
柳大监连忙跪下道,“老奴有罪,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