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骤响,苏御拉林婉躲入灌木丛。只见一队黑衣人疾驰而过,为首拿着画像高喊:“仔细搜,苏御和林婉定在附近,别让跑了!”
待黑衣人远去,林婉心有余悸,“苏御哥哥,盯得太紧,咋办?”苏御目光坚定,“别怕,进了城找到接应就好。咱绕路避开搜查。”
两人昼伏夜出,历经波折,终见京城城墙。城门口守卫森严,苏御与林婉对视一眼,深吸口气,佯装镇定走向城门。守卫阻拦,“站住!进城做啥?”苏御操着粗哑方言,“官爷,俺们山里猎户,来卖皮子,换米面。”守卫狐疑打量,围着转一圈,见无异样才放行。
进城后,苏御带林婉七拐八绕到偏僻小院,这是与江湖朋友约定接应点。轻叩门,豪爽大汉开门,见苏御咧嘴笑,“苏兄弟,可算盼来!听说你惹大麻烦,放心,有咱兄弟在,保你平安!”
苏御拱手称谢,“有劳大哥,物证在此,望帮忙藏好,明日朝堂我要用它揪出幕后黑手。”大汉拍胸脯保证,接过妥善安置。苏御与林婉这才松口气,紧绷神经稍缓,可心里都明白,硬仗在明日朝堂。
这一夜,苏御辗转难眠,反复复盘绣案细节,预想朝堂变数与应对。林婉也忧心忡忡,默默为苏御整理衣衫、擦拭佩剑,“苏御哥哥,明日不论如何,我陪你。”苏御握住她手,“婉妹,有你在,我心安许多,这场较量,咱们必胜。”
天色渐亮,苏御起身洗漱,穿好官服,头戴乌纱,英姿飒爽,透着决然。林婉一袭素裙,端庄秀丽,眼中满是坚定。两人携手出小院,朝皇宫走去。今日朝堂,便是绣案正邪对决终场,京城能否重归安宁,全系于此。
一路上,百姓自发站在街道两旁,目光满是期许与信任,目送二人前行。苏御心中感慨万千,暗自发誓,哪怕舍命,也要不负百姓期望。靠近皇宫,朝堂内各方势力齐聚,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苏御与林婉昂首步入,坦然直视前方,刹那间,众人目光聚焦,这场关乎京城命运的对决,正式开场。
踏入朝堂,苏御便敏锐捕捉到诸多目光背后的深意。礼部尚书杜臻,平日里最是圆滑世故,此刻却皮笑肉不笑地朝他递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若在暗示:“小子,这案子牵扯太广,别不知死活,及早收手。”而御史中丞王彦,素与神秘势力有隐秘勾连,看向苏御的目光满是阴鸷与威胁,那眼神好似淬了毒的暗箭,恨不得当场将他射穿。林婉微微攥紧苏御衣角,她手心沁出的薄汗,无声诉说着紧张,苏御轻拍她手背,给予安抚。
圣上尚未驾临,朝堂内却暗流涌动,小声议论此起彼伏。
“苏御这回可是捅了马蜂窝,贵妃娘娘那关,他怎过得去?”
“哼,物证虽有,但朝堂势力错综复杂,想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别到头来把自己搭进去。”
苏御置若罔闻,昂首挺立,目光沉静如水,仿若外界纷扰与他无关。不多时,圣上驾到,众人跪地参拜,高呼万岁。圣上坐定龙椅,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御身上,“苏御,三日之期已到,调查结果如何,速速道来。”
苏御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朗声道:“圣上,臣经连日彻查,绣案背后神秘势力脉络已清晰许多。从城郊荒宅发现的信件账本来看,朝中不少大臣与这股势力暗中勾结,输送利益、互通机密,妄图搅乱朝堂、操控朝局,谋取不轨。”说着,他呈上关键信件与账本页,小太监接过,呈于圣上御前。
朝堂瞬间炸开锅,大臣们交头接耳,神色各异。那杜臻率先出列,双手作揖,脸上堆满焦急与无辜,尖着嗓子高呼:“陛下,臣冤枉啊!定是有人蓄意栽赃,伪造这些信件账本,污蔑老臣!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呐!”
苏御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刺向杜臻,“杜大人,物证上字迹、印鉴皆可查验,岂是伪造?况且荒宅密室内搜出,铁证如山,您还想狡辩?大人平日里长袖善舞,与各方走动频繁,这账本子上好几笔大额款项流向,可都跟您脱不了干系!”
王彦见势不妙,也跳出来,扯着嗓子嚷嚷:“苏御,你莫要血口喷人!你搜罗证据,手段未必光明磊落,万一屈打成招、误抓好人,该当何罪?”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涨得通红,好似受了莫大冤屈。
林婉闻言,柳眉倒竖,上前一步,“王大人,您可莫要睁眼说瞎话!苏御哥哥每一步都依规行事,这些物证皆是实地探查、千辛万苦所得。荒宅里险象环生,神秘势力的杀手几次三番欲夺我们性命,我们拼死护住证据,哪有半分屈打成招?反倒是您,急着跳出来袒护,莫不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