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等人望着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神秘势力,晨光熹微,却似被阴霾瞬间吞噬,希望之光摇摇欲坠。苏御下意识攥紧长刀,指节泛白,那刀柄上已凝了层薄汗,可刀刃依旧稳稳向前,毫无颤抖。他身形如松,侧身将林婉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压低嗓音,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婉妹,别怕,有我在,天塌了我顶着。”这简短话语,就跟定海神针似的,稳稳给大伙吃了颗定心丸。平日里,苏御看似冷峻,实则内心滚烫,重情重义的性子在这生死关头展露无遗,满心满眼只有护身旁人周全。
林婉紧攥着医书与绣纹笔记,手心里潮乎乎的,笔记边角都被攥得微微发皱。她微微颔首,下巴轻颤,努力压下满心紧张,目光透着倔强,示意自己并无惧意。一双灵动眼眸此刻满是坚毅,仿若燃着两簇小火苗,平日里聪慧温婉、遇事冷静的她,此刻更是憋着股劲儿,定要从这乱局里寻出真相,助苏御一臂之力。
衙役们呈扇形散开,手中兵器寒光凛冽,虽说各个带伤,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却没一人面露怯意。赵猛满脸血污,啐出一口血水,仿若炸雷般大吼:“来啊!爷爷今天就在这跟你们拼了!当咱是软脚虾呢,哼,想得美!”他身形壮硕,性子火爆莽撞,战场上向来是冲在前头的急先锋,此刻抡圆大刀,刀风呼啸,每一击都裹挟着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蛮劲。
神秘势力包围圈逐渐缩小,脚步声沙沙作响,恰似暗夜恶鬼悄然逼近。苏御目光如隼,瞬息间锁定突围薄弱点,慕容嫣瞅准时机,长鞭一挥,鞭梢精准抽打在地面,溅起尘土飞扬,高声道:“跟紧我,别掉链子哈!”她一袭劲装,眉眼英气,行事果敢利落,此刻率先冲向敌阵,长鞭在手中仿若灵蛇出洞,瞬间卷倒几个黑衣人,身法轻盈矫健,尽显江湖儿女的飒爽英姿。
众人紧随其后,刀光剑影刹那间交织碰撞。苏御长刀舞动,招式凌厉,每一挥斩都裹挟着劲风,仿若要撕开这浓稠的黑暗。余光瞥见林婉遇险,他心急如焚,脚下轻点,如鬼魅般闪至林婉身前,动作一气呵成,长刀一横,挡开凌厉攻势,怒吼道:“休想碰她!”温热的血溅到脸上,黏腻之感令他杀意更盛,那眼神仿若饿狼护食般凶狠。
林婉趁着间隙,迅速从怀中掏出药粉,朝敌人扬去,药粉弥漫,刺鼻气味呛得黑衣人咳嗽连连、攻势受阻。她平日里钻研医术、精于绣艺,心思细腻如发,危急时刻总能瞅准时机出手,从不出错。此刻小手稳稳,丝毫不见慌乱。
赵猛趁机抡圆大刀,势大力沉,每一击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硬生生在包围圈上形成一道口子。众人且战且退,主街刹那间人仰马翻,百姓哭嚎不迭、四散奔逃,摊位倾颓,绣品委地。苏御率众于混乱中挥刀开路,身形如电,直捣绣坊,其间刀光霍霍,血花飞溅,不容半分耽搁。
绣坊内绣娘们花容失色,绣针掉落。慕容嫣迅速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坊主:“暂借宝地一用,挡下外面那群人,这银子便是你的!”坊主本满心惊恐,可瞧见银子,又忌惮众人气势,一咬牙,指挥伙计们搬桌椅堵门。
苏御不及喘息便搜寻线索,目光似要穿透墙壁。林婉则轻拍绣娘肩头,温声安抚:“姐妹们别怕,我们是来查案的,不会伤你们。”待年长绣娘哆哆嗦嗦道出异常,林婉眼神一亮,与苏御对视,二人默契十足,一同奔向后院。
破旧小屋堆满半成品绣品,针法与神秘绣案相同。林婉拿起端详,喃喃:“没错,就是这儿!”话未说完,敌人已冲破防线。苏御守在门口,怒目而视:“今日你们休想拿走这些!”慕容嫣、赵猛赶来支援,混战爆发,鲜血四溅。苏御渐感吃力,身上添伤,却半步不退。
林婉瞧见石板凹陷,依着往日破解机关的机敏,用力踩下,地道现形。她高呼:“有地道,快走!”众人边战边退。慕容嫣断后,长鞭挥舞,待所有人进入,才闪进地道,拉动机关。
地道内阴暗潮湿,苏御满心暗恨,林婉小声安慰:“苏御哥哥,有这地道,说明幕后黑手越慌了,咱们离真相更近。”言语轻柔,带着笃定,让苏御心头稍安。
钻出地道是废弃庭院,墙外脚步渐近,慕容嫣跃上墙头,脸色一变:“是官府的人,怕是被神秘势力买通!咱这是一脚踩进马蜂窝,捅大篓子了。”苏御咬牙切齿:“走!”众人躲进仓库,赵猛莽撞搬柜,触动暗弩,陈生反应极快,长枪一抖,挡落利箭。林婉蹲下,凭借经验迅速破解机关,而后合力推开木板,钻进暗巷狂奔。
待甩开追兵,众人躲进一处荒废城隍庙,瘫倒在地,喘着粗气。慕容嫣撕下衣角,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