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触碰,手臂便传来一阵酥麻,仿若千万只蚂蚁啃噬。林婉见状,迅速从怀中掏出银针,以内力贯注,银针光芒一闪,精准射向那些丝线,银针过处,丝线竟有消融之势,发出“滋滋”的细微声响,仿若冰雪遇火。
但敌人并未给他们喘息之机,黑袍神秘人操控着丝线不断攻击,同时下方杀手愈发疯狂扑上。苏御等人渐感体力不支,身上伤口也不断增多,鲜血染红衣衫,滴滴答答落在脚下土地,洇出一片片暗红色血泊。慕容嫣手臂被丝线划伤,长鞭挥舞稍慢,险些被敌人利刃刺中,那利刃擦着她脸颊划过,带起一道血痕;陈煜腿部亦中一箭,他闷哼一声,咬牙强撑,剑招却丝毫不乱,依旧凌厉狠辣,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就在众人几近绝望之时,苏御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一处柴房,心生一计。他大声喊道:“往柴房撤!”众人会意,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朝着柴房奔去,每一步都踏过血水与尸体,脚下黏腻湿滑。杀手们穷追不舍,却在靠近柴房瞬间,苏御猛地掷出手中长刀,长刀仿若离弦之箭,斩断柴房绳索,堆积如山的柴木轰然倒塌,瞬间将身后通道堵得严严实实,扬起漫天尘土,柴木滚落碰撞声震耳欲聋。
众人躲入柴房,背靠墙壁,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仿若破旧风箱。林婉迅速取出伤药,手脚麻利却又轻柔地为众人包扎伤口,额头上汗珠滚落,混着脸上溅到的血水,模样狼狈却又美得惊心动魄。慕容嫣眉头紧皱,恨声道:“这些暗影阁的混蛋,竟如此难缠!”苏御目光凝重,沉声道:“他们早有防备,此次突袭确实鲁莽了。但我们不能被困于此,得想法子突围,找到那疤脸人的破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定能将他们彻底铲除。”
陈煜点头,强忍着腿上疼痛,起身勘察柴房环境。柴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气息,杂物堆积如山,角落里蛛网层层叠叠,似尘封多年。陈煜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墙角一处地道入口道:“这里有地道,或许能通往庄园外。”苏御等人精神一振,眼中燃起希望之火,迅速清理入口杂物,鱼贯而入。
地道内狭窄逼仄,空气浑浊刺鼻,弥漫着一股腐臭味道,众人摸索前行,耳边不时传来头顶上方敌人搜寻的脚步声,仿若催命鼓点。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约透出光亮,苏御警惕地放慢脚步,示意众人噤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靠近出口,他小心探出头,发现此处竟是庄园外一处荒林,紧邻官道,树木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这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刚松一口气,却见官道上马蹄声骤起,一队黑衣人疾驰而来,正是奉命回城搬援兵的衙役。苏御大喜,连忙招呼众人现身。衙役们见苏御等人狼狈模样,皆面露惊色,领头衙役急道:“苏捕头,你们这是……”苏御简单说明情况,衙役们迅速下马,将马匹让出,供他们换乘,动作利落,毫无拖沓。
众人翻身上马,正欲回城,苏御却猛地勒住缰绳,那缰绳在他手中绷得笔直,目光望向庄园方向,沉声道:“不能就这么走,我们虽中计遭围,但也不能让暗影阁好过。此次突袭虽险象环生,却也摸清了他们部分实力与手段,此刻回城搬来援兵,定要杀他们个回马枪,捣毁这罪恶巢穴!我们若此时退缩,京城百姓危在旦夕,日后必成大患!”慕容嫣等人亦是满脸不甘,纷纷应和,眼中杀意凛冽。
此时,衙役队伍里起了一阵小声议论。几个年轻衙役面露犹豫之色,其中一人嗫嚅道:“苏捕头,咱们刚逃出来,这再回去,万一又中埋伏可咋办?”旁边一位年长衙役瞪了他一眼:“闭嘴!没听苏捕头说京城百姓都等着咱们救命吗?怕这怕那,还当什么衙役!”苏御见状,高声道:“弟兄们,我知晓此行危险,但想想京城家中老小,若此刻放过暗影阁,待城破那日,无人能幸免!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凯旋!”一番话掷地有声,瞬间鼓舞起众人斗志,纷纷握紧缰绳,调整坐姿,准备再度冲锋。
于是,苏御带着衙役与同伴,掉转马头,向着庄园再度奔去。马蹄扬起滚滚尘土,仿若愤怒的战鼓,敲击在这夜色深沉的郊外,一场更为惨烈的对决,即将拉开帷幕。
临近庄园,苏御迅速分派任务。他转头看向林婉,目光坚定:“婉妹,待会你和慕容嫣从东侧佯攻,吸引火力,尽量制造混乱,多留意那黑袍人的动向,若是见到他施展邪术,想法子干扰。”林婉郑重点头,与慕容嫣对视一眼,默契尽显。
又对陈煜道:“陈兄,你腿伤未愈,随我从西侧突袭,咱们直捣主楼,争取擒住那疤脸贼首。衙役兄弟们,你们在外围策应,放箭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