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与林婉大婚的喜庆氛围,如春日里盛开的繁花,肆意弥漫在苏府的每一处角落。新房之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宛如细碎的金箔倾洒而下,将屋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林婉端坐在妆台前,手持木梳,正轻柔地梳理着如瀑的长发,每一下动作都带着新婚的娇羞与幸福。苏御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眸中满是缱绻的温柔,仿佛世间万物皆已虚化,唯有眼前的佳人是他的全部。
“苏御,你去忙吧,我想整理下这些年学医的笔记。”林婉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微笑着对苏御说道。她的声音轻柔婉转,恰似山间潺潺的溪流,又带着几分对往昔回忆的眷恋。
苏御轻轻颔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吻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关怀,“好,那你慢慢来,有什么事叫我。”说罢,他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间,脚步中都透着新婚的喜悦与满足。
林婉起身,走到窗前的书桌旁,缓缓打开一个陈旧的木匣。匣子开启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她多年来学医的笔记,纸张已然泛黄,恰似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然而字迹却依旧清晰有力,每一笔每一划都承载着她的回忆、她的坚持与她的成长。她轻轻翻开第一页,刹那间,思绪如脱缰的野马,飘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宁静的小镇。
那时,林婉还是个青涩懵懂的少女,却对医术怀揣着满腔的热忱与浓厚的兴趣。她的家乡,是一个山清水秀、静谧祥和的小镇,镇里有位医术精湛、德高望重的老郎中,名叫陈鹤年。林婉常常穿梭于老郎中的医馆,帮忙扫地、抓药、整理药材,每一项工作她都做得一丝不苟,认真得如同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林婉,你这孩子,对医术倒是上心,可这学医之路,艰难漫长,荆棘丛生,你能坚持吗?”陈鹤年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忙碌的林婉,眼中带着一丝欣赏,也有几分担忧,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岁月,看到了林婉未来要面对的重重挑战。
林婉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陈爷爷,我不怕苦,我就想学会医术,以后能帮到更多的人。”那稚嫩却又坚定的声音,在医馆中回荡,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她的决心。
陈鹤年微微点头,眼中的担忧渐渐化为欣慰,“好,那我便教你些基础。”从那一天起,林婉正式踏上了这条充满挑战与未知的学医之路。
最初,林婉学习辨认药材。医馆的后院,仿佛是一个神秘的药材宝库,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每一种都散发着独特的气味,有着独特的形状和神奇的功效。林婉每天天不亮就起身,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来到后院。她手中捧着一本破旧的药书,借着微弱的晨光,仔细辨认着每一味药材。
“这是人参,补气养血,乃是名贵药材;这是柴胡,能解表退热……”陈鹤年站在一旁,耐心地教导着,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林婉则全神贯注地听着,用心地记着,眼神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然而,药材繁多,相似的药材更是如同孪生兄弟,极易混淆。有一次,林婉把金银花和山银花认错了,差点耽误了病人的治疗。
“林婉,学医容不得半点马虎,每一味药材都关乎病人的生死,你可记住了?”陈鹤年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严厉。林婉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陈爷爷,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从那以后,林婉更加刻苦努力。她不仅记住了药材的模样,还深入探究它们的产地、采集时间和炮制方法。她常常在月光如水的夜晚,独自坐在院子里,反复翻看药书,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在她眼中却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仿佛是通往医学殿堂的密码。
随着学习的深入,林婉开始学习针灸之术。陈鹤年拿出一套银针,那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为林婉演示针法,只见他手法娴熟,动作行云流水,银针迅速而准确地刺入穴位,病人的痛苦瞬间减轻。
“林婉,你来试试。”陈鹤年把银针递给林婉,眼神中带着鼓励与期待。林婉接过银针,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银针仿佛有千斤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陈鹤年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将银针刺入穴位。然而,第一次尝试并不顺利,病人疼得叫出了声。
“别慌,稳住手,找准穴位。”陈鹤年在一旁轻声鼓励道,声音中带着安抚与信任。林婉定了定神,再次下针。这一次,她成功了,虽然手法还略显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