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定,坦泽主动接触我们的目的,但是可以确定一点,他是智者的使者,并且是我们目前最不可缺少的援手。莫泽柯和巴泽诺,你们负责在艾德泽熙的侦察连队中挑选一名最年轻的士兵,来担任坦泽的贴身侍卫,且由巴泽诺负责坦泽的一切事务,在汇报坦泽情况的同时还要摸清坦泽的目的。
“最后,莫奈你负责再次向士兵和长官们强调坦泽的存在,并告诉士兵们注意政府军间谍的渗入。我看大家经历了这么长的会议想必也有些疲乏了,如果没有什么意见就此散会吧。”
随着会议解散——我却在床上醒来。
同一时间帘子外传来了巴泽诺的声音,“坦泽先生?”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是在会议结束的一瞬间醒来,莫非那只是个梦?带着疑惑我拉开了帘子,看到巴泽诺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孩子,大脑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腹部更是一阵绞痛,心脏仿佛收到了重击瞬间收缩,全身的血液顿时变得冰凉。这男孩就像当初见到巴泽诺那般大。
“坦泽先生,这是您的贴身侍卫布兰泽。”
我看着他瘦小的身体,无法相信这孩子是一名士兵,“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仆从吗?如果不,那我的身边不需要侍卫。”
布兰泽一脸疑惑地看向巴泽诺,反观巴泽诺闻言却一脸凝重地皱着眉头看向地面,他一言不发,更是不愿与布兰泽对视。“当然,坦泽先生。”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布兰泽,很难相信刚才发声的就是他,“你的生命在我手中将一文不值……”
“当然,坦泽先生。”男孩机械地重复着上一句话,难道他心甘情愿如此吗?
“你不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的人!他没有任何荣誉感可言,你只会变得一文不值,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仆人!”
“没关系,坦泽先生。这是我的荣幸,我将同您见证历史。”如此僵硬的话语却让我的身体阵阵发抖。
“不!你绝对不能这么做!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
“不会的,坦泽先生。”
我绝望地看着这个男孩,无法再说下去,也不忍再说下去,他早已下定了决心,任何污辱词汇都无法再改变,我甚至怀疑他一定会照着我的想法去做,我无法拒绝这个士兵……
我抬起手松弛地握着拳头,无力地撞击在布兰泽的胸口,“你将和我一同见证历史,我绝不会再让你失去生命……”
说完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人暂时退下。
可是布兰泽却无动于衷,巴泽诺同样如此,巴泽诺反而走上前来说道:“坦泽先生,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了,待到拂晓我们将一同参与侦查的任务。”
巴泽诺顾不得我回应,便自顾自地把会议上我听到的侦查计划向我复述了一遍,他们想要我和侦查队伍一同行动并给予力量上的援助。
“此次侦查队伍的任务异常艰巨,有了坦泽先生的力量一定能为士兵们多争取一份生机。”巴泽诺补充道。
结束了吗?巴泽诺?
并没有,巴泽诺抬头看着我,坚毅的眼眸里闪烁着愠怒,一字一句咬着牙对我说道:“我个人有个问题,坦泽大人。”
见此情形,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农仓袭击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姐姐娜娜泽丽,我的叔叔泽穆克!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坦泽先生,您一定要告诉我,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映入眼帘的事物倏然朦胧,这是巴泽诺的泪水,还是我的泪水……心里五味杂陈,究竟是愤怒、不甘、恐惧、懦弱还是沉沉的悲痛,已然分不清,而我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站在原地,我没有资格去触碰巴泽诺,没有资格去安慰……
“对不起巴泽诺,只有我活了下来。对不起……”我无法告诉巴泽诺真相,无论是失去娜娜泽丽的悲伤痛苦,还是手刃泽穆克的冲动与悔意……
第二天,巴泽诺如约而至,而我已经在布兰泽的帮助下准备待续,即便昨晚我一夜未眠。
“坦泽先生,确定您不需要任何装备吗?”布兰泽再次问道。
“不需要。”我摇头回应。
“那么我们走吧,队伍已经整装待发。”巴泽诺拉开帘子,天边拂晓正破开笼罩已久的黑夜。
我们走到营地边缘,首部和莫泽柯也在这,他的身后是数百名身穿轻装甲侦察营的士兵,他们看起来已然准备待续。
首部一头灰发,穿着朴素的军装,面容憔悴,在侍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向我走来,全